那男人眼部骤然吃痛,一下子就失去了大半的战力,没几下就被几个一拥而上的丫头同时出手制服。他暗想,出来混,难免要落水。
几个丫头擒住他,他也不太挣扎,只随便她们拿了绳索,要把他绑起来。
这边,林茜檀等人刚刚结束。那边,奴婢房里就刚好点了灯,传出来锦荷和碧书说话的声音:“……外头什么动静呢,你去瞧瞧呗?”
锦荷话音落,另一个声音响起,像是碧书在咕哝:“你大晚上的整什么幺蛾子呢,还不睡。平日不都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怎么今天就醒了来闹我!”
若不是时候场合有那么点儿不对头,林茜檀几乎都想笑出来了。
锦荷睡觉之前帮着她拆纱布,纱布之下,伤口愈合得不错。不过锦荷换纱布的本事不怎么样,弄了半天,也拖得过了睡点,不免精神亢奋。这估计才刚睡着,就被她们这边的动静给弄醒了。
这个时候,屏风刚刚拿了不知哪来弄来的自己的臭袜子,就要往男人嘴里塞,那男人犹嫌调戏人调戏得不够,说了句:“能被姑娘的袜子塞嘴巴,正是花某人的福分!”
屏风拿着自己的袜子,真是一时塞也不是,不塞也不是了。这袜子是她前天换洗的时候脱下来的,没来得及拿去洗了。
不过,还是得塞,不能让他乱说话的。
惊动了别人就罢了,若是把苟嬷嬷这样的外人也闹醒,那可不好。
这边刚刚动作完,那边的小屋子里锦荷就已经嘟囔着爬了起来,开了门一副要往外走的模样。
“哎呀,我自己看看去。说不定是咱们小姐半夜尿床偷偷起来换裤子呢。”
碧书一时没再应声。
林茜檀几个人和她便在空气中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林茜檀心道,待会儿务必记得叫屏风再找一双袜子来,堵一堵锦荷那张臭嘴。
什么叫做她尿床了半夜起来?
没看见那个男人明显的也是因为锦荷的话在那儿愣了一下……
碧书看不见外头的情形,见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闷在被窝里说话:“诶,你到底出去不出去,可快些了,这灯点起来也太扎眼……”
锦荷看清外面的情形,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回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过去把还要闷头大睡的碧书给也拉拔了起来……
*
大晚上的,锦荷和碧书两个,完全闹不清,眼前看见的,究竟算是个什么情况。
霁月给风光在那儿包扎手臂,屏风则是眼眶红红的,屏浪用脚踩在在一个男人背上不叫那人挣扎着爬起来……
而那个男人,正被扯了面巾,五花大绑地被压在地上,露出了他本来的真容。看上去,面相猥琐,且从鼻梁处往下的地方,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疤痕也让这个面相猥琐的男人看上去多了几分血气。
再看一脸淡定地在一边洗手的她们主子,嘴巴一动一动的,像是想问,又不太敢开口……
林茜檀那是手上也沾染了一点儿的防狼药粉……
林茜檀瞧着,这正间里也不是刑讯问话的地方,吩咐几个丫头稍微歇息歇息,连夜就把这人从后门给送出去,送去马老六那儿。
外头夜来风雨声,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上,清脆又好听。屋子里地灯火也被点了起来。灯光下,岁月静好,只可惜屋子中心的地毯上面,多了个不该存在在那儿的男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马老六等人也不能算是好人,对付眼前这这么一个采花贼,她的手段,是没有大用的。交给马老六倒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