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华澈的神色不对,姜凌竹就知道,师傅,已经走了,已经彻彻底底离开他们了。
姜凌竹眼中的泪水随之而下,华澈见了,便将他揽入怀中。姜凌竹双手紧紧捏住华澈的肩膀,力道大的吓人。他将头埋进华澈的怀中,闷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师傅……如果早知道有今日,那十年前,我就是饿死街头,也不会让师傅救我……十年前,我就该跟着姜家二百零九口人一起去死,死在那场冤案中,死在那场大火里……”
姜凌竹在十年前本应该是个已死之人,承蒙破布相救,他才能活到今天。人虽就回来了,可心却还活在自责中,仇恨中。
十年来,姜家灭门惨案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心,还好有华澈和破布,他的心才慢慢好转了些。
可今日,破布的离开,对他而言,无疑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旧仇未报,又添新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姜凌竹在华澈的怀中泣不成声,华澈看着姜凌竹在自己怀中哭的连连发颤,那轻薄瘦弱的身子在此刻柔弱的就跟朵脆弱的花似的,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华澈心疼他,便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凌竹乖,不哭了!师傅虽不在,但你还有我,以后,我绝不会再离开你。以后,我会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护着你的。”
华澈安慰了姜凌竹好一会,姜凌竹才从悲伤痛哭的情绪中好转过来,他静静看着破布的脸,那张光滑无暇,洁白如玉的脸,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华澈,我真的只有你了。别再,离开我!
一间客房中,慕之君正在和云舟僵持冷战着。这不是慕之君第一次和云舟耍小性子了。
云舟笑着讨好道:“之君,别生气了吗?好不好?”
慕之君生气道:“师傅,一州六郡,若是分你三郡,之君二话不说。可为什么是给他人征战啊?现在,我竟还要和他人平分”慕之君越想越气,“师傅,我不干!这州我顶多分出一郡,其余的,我都要了。”
云舟见慕之君如此倔犟,便拿出杀手锏,走过去一把撒娇耍滑,好声好气哄劝道:“之君,你就看在师傅的面上给他们三郡吧,好不好?之君,哎呀好之君,好徒弟,乖徒弟,你就分他们三郡吧,好不好?你,你就当是可怜他们的,行吗?”
慕之君最受不了云舟这一招,慕之君很是无语,她都气的不知该说什么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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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君长吸一口气叹出,平静了心情,才强颜欢笑道:“行,师傅,您说了算,好吧?三郡我分给他们了,至于要怎么分,你自己看着办吧。”
慕之君语毕,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其实云舟早已商量好了,将彭城郡、下邳郡、广陵郡,三郡给之君。至于剩下的东海郡、琅琊郡、东莞郡给华澈。
看着慕之君怒气冲冲的样子,云舟心里长叹,唉,还得花心思哄啊!
云舟也很是无奈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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