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之君跑到了竹屋,便顺速取了一件满是翠羽,里面灌满绒毛的羽衣跑了出来,灵犀从慕之君手中接过羽衣,当灵犀穿上羽衣的那一刻,慕之君心中不由赞叹,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灵犀牵着慕之君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之君啊,你有没有夺得帝位?”
慕之君摇头,“没有,但是,姐姐夺了帝王。”
灵犀眼中露出欣慰的神情,“那就好!”
慕之君不解道:“父亲,帝位就那么重要吗?”
灵犀轻叹气,满满的无奈道:“不是帝位重要,只是因为,你们生在了帝王家。”
一句话道出了生在帝王家的艰辛与不易。生在帝王家,便注定了每天都要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而皇位就是个悬崖,令人可望不可及,而强行爬上去的人,要么摔的粉身碎骨,要么被同时爬上悬崖的人当做垫脚石,给踩下去。
世人只知,悬崖上风景秀丽,群山环绕,气势磅礴,可世人却忘了,悬崖之下,森森白骨,血流成河,而能上去的人,皆是踏着他人的尸骨,步步樊登,才能站在悬崖的最高处。
陪着灵犀走了一段路,灵犀才道:“之君,为父也只能陪你走到这了,剩下的路,崎岖凶险,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慕之君小心翼翼的试问道:“父亲,你是要走了吗?”
灵犀笑着点头。
慕之君的心一下慌乱,他连忙问道:“那,那之君还能在见到你吗?”
灵犀依旧笑的一脸温柔道:“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之君,前路凶险,你要珍重!”
灵犀说着,就像白雾一般,顺速消失在慕之君的视线。
“父亲,父亲,别走,父亲……”
慕之君在睡梦中喃喃道,郁遥容看着睡不安稳的慕之君,轻声唤道:“妻主,妻主……”
“啊~”随着一声惊叫,慕之君被惊醒。郁遥容看着满头是汗的慕之君,便伸手用袖子去给慕之君擦汗,并柔声安慰道:“妻主,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慕之君流泪道:“我梦见父亲了!”
郁遥容伸出双手,搂住身上的慕之君,心疼道:“妻主,父亲虽是走了,可遥容还在,遥容会一直陪着妻主的。”
慕之君轻叹了一口气,又埋进郁遥容的怀中,轻轻闭上了眼睛。郁遥容却轻声道:“妻主,这都日上三竿了,想必妻主也饿了,妻主要不先起床,遥容给妻主更衣。”
慕之君懒洋洋的赖在郁遥容的身上,“不要,让我在躺一会。”
“砰砰砰……”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郁遥容问道:“谁?”
门外传来南宫忆卿的声音,“驸马,妻主可在房中?”
慕之君随口应道:“什么事啊?”
慕之君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困意。门外的南宫忆卿却解释道:“妻主,今日是你出征的日子,师傅让忆卿来提醒妻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