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动静,将北虞侯府的下人小厮都招了过来,他们站在外面一边看戏一边小声议论着。
鸾嫣已被虞荣的疯狂给吓的花容失色,全身发抖。鸾嫣拼命挣扎着,虞荣毕竟是虞沐的父亲,虞沐不敢真伤了他。便从后面死死拉着虞荣的衣服,试图准备将虞荣拉起来。
叶臻虽是心里难受,但也走了过去,和虞沐从背后一起拉虞荣,由于叶臻和虞沐的力道过大,再加上,鸾嫣将虞荣双手死死一推,只听见“嘶~”的一声,虞荣从鸾嫣身上扯破两块衣布,最后,虞荣一直往后倒退,由于虞荣体型太重,往后一倒时,冲击力太大,众人都拦不住。
叶臻一时情急下,将虞沐推开,自己也让开。结果,虞沐一人停不下来的往后退了好远,最后一下撞到桌子上,由于虞荣脚下一个重心不稳,他整个人砸到桌子上,只听见“砰”的一声,他重重倒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被他这庞然大物的身体砸了个稀巴烂,最后随着桌子“砰”的一声塌陷,他整个人又摔到了地上,桌上碎掉的碗割破了他的皮肤,将他全身划了个血肉淋漓,还不待虞荣反应,桌子塌陷后,他的头被重重砸在地上,一摊艳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而虞荣也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叶臻起身,步伐缓慢的走过去,她一边走心一边提到了嗓子眼,她走到虞沐身边,蹲下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探到虞荣鼻息的时候,她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大家一看便懂得了意思,府中所有人齐齐下跪。
虞荣一死,也就代表着北虞侯府的天要变了。虞荣的死改变了虞沐的一生。
虞沐死的这一天,空气沉闷,天上乌云密布。灵堂里,全府上下的人都身穿衰绖,披麻戴孝。
只在短短的一日,北虞侯府门前挂上了白色灯笼。整个侯府从气氛活跃的景象变得死气沉沉。
傍晚,天上下着大雨,大堂上,坐的都是虞家长辈亲戚。虞沐,虞深和虞茂,还有鸾嫣身为晚辈,都站在两侧。只见叶臻哭声凄厉道:“虞沐,我嫁入侯府三十年,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我待你却胜过自己的亲儿子。虞沐,你怎么能纵容你的小妾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最后,还害了侯爷的性命。”
虞沐解释道:“我,我没有啊!”
还不待虞沐解释,那些长辈亲戚都上前去安慰叶臻。
一个年纪比叶臻小的女子上前,他是叶臻的表妹——叶落。她说话尖酸刻薄道:“姐,虞沐表面上是北虞侯府的二公子,实际上不过是个昌伎贱种,昌伎都是无心之人,生出来的野种也会秉承其母的品质,无心无情。大哥哥,像这种白眼狼,纵然大姐姐付出再多真心,也是喂不熟的。所以大姐姐还是别太伤心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啊!”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安慰道:“嫂子,虞沐干出这样荒唐的事,确实要严惩不贷。嫂子放心,今日我们都在呢,我们都会替嫂子做主的。”
此话一落,众人接二连三的应道:“对,我们都会替你做主的。”
叶臻走上前,他痛心疾首:“虞沐,做母亲难,做后母更难。我在北虞侯府三十年,你做什么事情我没有向着你?你所有无理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我做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接受我这个后母,我不求你对我有所感恩戴德,我只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就好。可是,你为什么……”叶臻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今年快五十岁的人了,我就指望着与侯爷白头到老,相伴一生,可你……”叶臻泣不成声,“你为什么要纵容你的小妾,让我在侯府这么难堪,而且,而且还……”
叶臻实在说不下去,她哽咽了几下,才哭泣,大声说道:“还因此害死侯爷,虞沐,侯爷死了,你让我余生怎么过啊?”最后一句,叶臻几乎是吼出来的。
看着叶臻哭的真情实感,虞沐心中虽自责但也有疑问,为什么一切都来的那么巧?不对啊,我没有纵容鸾嫣,不是虞荣自己扑上来的吗?
虞沐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纵容鸾嫣做过这种事。”
叶落随口说道:“是不是纵容,问问你的小妾,不就知道了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赞成,鸾嫣与虞沐对视一眼,虞沐从鸾嫣眼中看到了害怕的目光。虞沐安慰道:“鸾嫣,无妨,把那日在房中的情况据实向大家说一遍。”
鸾嫣一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解释道:“对不起,一切都,都是夫君让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