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君冷笑一声,“你们狱卒只有耍嘴皮子的功夫吗?”
牢吏冷哼一声,“行,你既是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牢吏说着,将手上的鞭子一拉,鞭子是个小短鞭,大概有一条手臂那么长。外面包裹着牛皮。
牢吏一鞭子打在慕之君身上,只听见“啪”的一声,慕之君的腰间又多了一条血痕。那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那是钻心的疼,但慕之君咬着牙,死也不吭一声。
牢吏在慕之君身上打了上千鞭后,才停了下来。慕之君全身疼的已经快麻木了,但还是强行忍着。原本还算白净的囚衣,一百鞭后,染满鲜血,一件白衣染成了一件红衣。
慕之君嘴角的血是源源不断的低落下来。远处,郁遥容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郁灿。
郁遥容一进牢房,就看见慕之君那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中一沉,只觉一颗心被人扎了千万倒,疼的全身都在颤抖,仿佛受刑的不是慕之君,而是他。
郁遥容快速跑进牢房,他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慕之君被钉在木架上,低垂着头,双眸轻闭,嘴里还穿着轻微的气息。
郁遥容一步步走近慕之君,气息都变的凝滞了走到慕之君的面前时,他伸手拔开慕之君脸上的黑发,那张脸上满是冷汗和鲜血混为一体。
郁遥容的情绪再也隐忍不住,他“呜”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轻轻的捧住慕之君的脸,轻声唤道:“妻主,妻主!”
慕之君听着郁遥容的轻唤,艰难的睁开了眼,一睁眼,便看见郁遥容那张满是泪水的泪。
慕之君轻轻的笑道:“你怎么来了?”慕之君的声音很虚弱,弱的有气无力。
郁遥容已哭的泣不成声。
“我还没死,别给我哭丧!”
还不待郁遥容说话,郁灿那不冷不热的声音传到慕之君耳中。
“景王,你还不肯招供吗?”
慕之君拼命全身力气,警告道:“南郁侯,我与你之间,只能存活一个。若此劫我能熬过,他日,我必要你偿命,以洗今日之辱。”
慕之君因用力过度,嘴里不断咳出鲜血。郁遥容被吓的一愣一愣的,他的双手不停在慕之君嘴边替他擦血。
郁灿冷笑一声,“景王不愧是景王啊,一身傲骨令人钦佩。景王,你都沦落到如此境地了,竟还敢大言不惭。看来,是牢狱给你的刑罚还不够多呀……”郁灿说着,眼神一沉,“来人,上盐水。”
一声令下,片刻后,一小缸盐水被六个牢吏抬了上来,放在一旁。郁灿轻叹气,“只要景王一天不招供,你们就往死里打,打完后,再泼上盐水。景王脾性傲,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她,明白吗?”
众人跪在地上,行礼道:“请侯爷放心!”
郁灿听到回应后,便自顾自转身离去。
等郁灿走后,众人才起身,领头的牢狱笑容阴险的看向慕之君。慕之君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郁遥容看到牢狱那邪恶的目光,紧张道:“你们要干什么?”
慕之君喘息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命令道:“遥容,让开!”
郁遥容一双眼心疼的看着慕之君,哭着摇头,“不要!”
慕之君轻声道:“遥容,凑我近点,我有话要与你说。”
郁遥容将耳朵凑到慕之君嘴边,慕之君却轻声道:“遥容,听我的话,让开!”
“不,不要……”
慕之君轻笑,“你乖乖听话,我就疼你。你要是不让开,我若能活着离开,我就给你休书,以后你都别喊我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