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今日就告诉你,第一,你是北狮国的子民不错,但你也是北狮国的囚犯。第二,我若是以权仗势欺人,你觉得你还能在这跟我谈判吗?最后,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是我救的,我若不救你们,你们就死在牢中了,而且死了,还没有人知道。”慕之君的双眼将众人扫视了一遍,“当初,是你们自愿与我做交易的,我可没有逼迫你们。若你们还有心,就自觉站出来,本殿的耐心没那么好,这是最后一遍劝你们。本殿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若还没有人自愿站出来。”
慕之君看向陈天裕,命令道:“天裕!”
陈天裕对着慕之君行了一礼。
“杀无赦!”
“是!”
慕之君说着,便离去了。
慕之君刚往前走了两步,方才那个胆小的女子站了出来,立马叫道:“景王殿下,等等!”
慕之君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那女子,女子心一横,咬一牙,才轻声道:“我愿意!”
慕之君轻笑一声,随口应道:“愿意还不跟过来?”慕之君往前走了两步,她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众人提醒道:“既然帮我做事,那就不许背叛我,不然,一死容易,但将人折磨的半死不活,不人不鬼的法子我有很多,那可比牢里面的酷刑还要残忍,所以,既然帮我做事,就别背叛我。”
慕之君语毕,转身离去。
女子听后,便跟了上去,露儿见了,也跟了上去。随后,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凑齐了一百人,慕之君才让陈天裕把解药给了剩下的人,还将他们都放了。
宁傲国中的朝堂上,宁宇晨和芙荷一起坐在龙椅上,众人又似以往那般,整整齐齐的站在大殿上。
孟子砚上前,行了一礼,不冷不热,不快不慢的谏言道:“皇上,豫章郡修水利按照三殿下的建议,少则也得一年。三殿下毕竟是一国殿下,不能一年都待在豫章郡,此举不合规矩。还请陛下下旨,派朝中懂水利之人和更多人手去加紧搭桥修坝,这样也可让殿下尽早回国。”
今日的宁宇晨坐在龙椅上晕晕沉沉的,看那样子实在是无精打采的很。一旁的芙荷扶着他,宁宇晨说话声音很小,芙荷凑近去听,听了好一会,芙荷才笑道:“皇上说,宣平侯言之有理,一国殿下若一直待在豫章郡,传出去,确实不像话。”
芙荷又将头凑过去,又听了听,才道:“皇上说,明日便下旨,诏三殿下回宫。”
早朝过后,寝宫内室,宁宇晨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头渐渐清醒了许多,他一起身,只见芙荷正坐在床榻边,对他笑意盈盈。
宁宇晨问道:“芙荷,我这是怎么了?”
“皇上这是刚下早朝了呢!”芙荷说着,对着枣儿挥了挥手,枣儿毕恭毕敬走到一个婢女身边。这个婢女手上端了一个托盘,盘上有一碗药。
枣儿端起药碗,手脚麻利的走了过来,她将药碗递给芙荷,芙荷端起药碗后,用调羹喂宁宇晨喝药,温柔道:“皇上,您头疼病又犯了吧?来,芙荷亲手为您熬的药,快来喝药吧?”
宁宇晨被芙荷的温柔所迷惑,他乖乖的喝着要芙荷喂给他的每一口药。药汁入口,让宁宇晨苦涩想吐,可每次看见芙荷那张脸,宁宇晨便不觉得苦了。
宁宇晨想起了小的时候,她的母妃楚姬在世时,也是这么温柔的喂他喝药,那眼中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溺爱。
如今再看芙荷,他突然好想母亲。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留下泪来。
芙荷看见宁宇晨那张俊颜上流下的泪水,便伸手去替他轻轻擦拭,宁宇晨却一把捉住芙荷的手,轻声道:“芙荷,你别离开朕,好不好?”
“好!”芙荷笑着,哄劝道:“皇上,臣妾在这呢,臣妾不离开您。”
芙荷和宁宇晨都是可怜的人,从小的命运身不由己。虽一个出生贫穷,一个出生富裕,但却都是因为想活下去而在努力拼命。
他们的同病相怜共同点,便是他们的可怜,可恰恰就是这份可怜,才能让他们相依为命,互相取暖,可又在互相取暖的同时,还藏着一份因怨恨而产生的危险。
墨莲居,一间厢房中,华澈点了一桌菜,一人静静坐在蒲团上,独自喝酒,他似在等什么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