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间,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到达陈府门口后,才停下。马夫下车,恭敬道:“公子,陈府到了。”
从马车上走出一个人,这是一个一身紫衣,五官端正的男子——陈歌。
陈歌被马夫搀扶下车后,马夫便上前敲了敲陈府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厮。小厮的目光略过马夫,直接一眼瞟到了陈歌身上。
小厮行了一礼,“拜见公子,公子,里面请!”
陈歌被小厮请进了府中,穿过几条长廊后,来到了大堂。一个婢女端上茶水糕点放到桌上后,便向着陈歌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良久,陈天裕走到大堂来,陈歌见了,起身行礼,“大姐!”
陈天裕笑道:“不必多礼了,坐吧!”
陈天裕刚坐到堂上,又有婢女上前奉上茶水吃食后,便退下了。
陈歌笑道:“大姐,你长年驻守兀蒙,难得回来一趟。我和母亲对你甚是思念,只可惜母亲年迈,但又想你想的紧,于是,便叫我来代为看看姐姐。”
陈天裕从旁边的吃食中拿了一个核桃,她将核桃用手一握,核桃就碎了,整个核头仁完整的被剥离出来。
陈天裕伸手,将核桃仁递给陈歌,笑的一脸温柔,“这核桃很难捏碎,送给你剥了一个,你尝尝。”
陈歌起身走到陈天裕身边,接过核头仁,“谢谢大姐!”
陈天裕将核桃壳放到一旁的桌上,自己又拿了一个核桃捏碎,她一边吃着核头仁,一边叹息道:“是我不孝!在兀蒙镇守这么多年,也没给家里寄一份书信,白白害的母亲为我担心。”
“大姐可别自责,大姐在兀蒙镇守,护卫家国。军事繁忙,忘记给家里写书信,也实属正常。”陈歌安慰道
陈天裕概括道:“我这一生,注定以身许国,再无回头路可走。”说着,她又看了看陈歌,一脸欣慰道:“不过好在,陈家有你。我虽一生报效国家,不能守在母亲身边尽孝,可母亲还有你。”
陈天裕说着,便转移话题道:“歌儿,姐姐这次回来,会在家待一个月再去兀蒙。歌儿,既然你今日来了,便就在姐姐的府中住下吧。”
陈歌点头,“好,那就叨扰姐姐了。”
陈天裕笑的一脸宠溺道:“我们亲姐弟之间,没那么多礼节。”
陈天裕说着,便命人给陈歌准备房间,而后,让下人带陈歌去了自己的房间歇息。
宁王府中,慕昭落又出府去找慕之君了。府中便只剩昌倩当家做主。
房中,昌倩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是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可还是不自觉感叹道:“岁月不饶人,时光催人老。”
“小佩!”昌倩唤道
小佩恭恭敬敬的走了上来,对着昌倩行了一礼,“驸马!”
“我记得,宫廷中有一种刑法,不会致命,也能让人看不见伤口,胆却能让疼的生不如死,对吗?”
小佩应道:“禀报驸马,那是针刑,用千百根针,往死里扎一个人,针孔细小,很难让人看出伤口。这针行,起先是在宫中专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妃子用的。”
昌倩点头,“那就好,念兹公子还睡在房中吧?你带人去用这针刑好好招呼招呼他。”
小佩一听,便明白了意思。小佩行了一礼,“是!”
小佩退下后,昌倩眼神一沉,妻主,你那么喜欢他,那我就偏要将他折磨到遍体鳞伤。妻主,我就不信,你真会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