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遥容看着慕之君的到来,心中自是欢喜。他走上前行礼道:“遥容拜见殿下!”
“不必多礼”慕之君应道
郁遥容请了慕之君来刚刚烧暖和的炕上坐下,还命人准备了热茶和慕之君爱吃的糕点,还叫人将火盆烧的旺盛些,最后,还亲自将暖炉点上,放到慕之君旁边给她捂手。
郁遥容与慕之君对坐,他为慕之君斟了一杯茶水,笑道:“殿下来遥容这,是有什么事吗?”
“那日的事情……”
慕之君还没说完,郁遥容打断,他低下头,眼眸中有些伤感道:“那日的事情,殿下不必在意,遥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慕之君听后,笑意更甚,“二公子,我此来是来求亲的。”
“求亲?”郁遥容一脸疑惑加不解。
“你都将清白给我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娶你了。二公子,只是,你也知道,我心悦忆卿,所以,大驸马的位置不能给你,但侧驸马一定是你的,二公子,我虽娶你,但你放心,我待你和忆卿一视同仁,绝不会厚此薄彼。并且,我也能向你保证,此生,我景王府只有你和大驸马两人,我绝不会再娶第三人入府。”
听着慕之君那真诚的解释,郁遥容心中虽有喜,但也有悲。喜是慕之君向她提亲,而悲是她心悦之人不是自己。不过,北狮国的规矩,本就是一妻多夫制,所以,慕之君娶两个男子,也属正常。郁遥容思索了一会,才道了句,“殿下,待我是真心的吗?”
“是,如若不是真心,我也不会上门来提亲了。”
郁遥容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道了一个“好”字。
这一日,慕之君留在郁遥容的房间里,两人一起畅谈心扉,谈天说地,最后,两人还一起玩起了捏泥人。郁遥容是大家公子,从来就没有捏过泥人,所以,手笨拙的很。到最后,还是慕之君教他捏了两个泥人,一个是慕之君,一个是郁遥容。两人将彼此的泥人交换,作为定情物,慕之君临走时,还留下了一首诗。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些美好的回忆就像一个子虚乌有的梦一样,如今梦醒了,他也该接受残酷的现实了。
看着郁遥容跪下,小丫头行了一礼,“郁驸马,那奴婢先告退了,等会戌时,奴婢再来接驸马回府。”
那个丫头关门的那一刻,郁遥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与心寒,可即便心寒,郁遥容也还是好喜欢慕之君,喜欢她到无法自拔,哪怕慕之君这么对他,他还是想嫁给她!
郁遥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景王府大门彻底关闭后,他才闭上眼睛,双眼掉下苦涩的眼泪来。
这是郁遥容的选择,自己选的路,哪怕跪着也要走完!就如郁遥雪所说,一旦踏上了花轿,便再难回头!
好不容易熬到了戌时,可天空的雪又开始大片大片的落了下来。郁遥容的脸已冻的乌青,全身冰冷,连牙齿都在打颤。
雪落在鲜红嫁衣上,冷艳刺骨,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