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名叫谷达,因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从而被请到宫里来教书。
只听谷达道:“前几天,老夫与诸位讲了治国之道。今日,老夫便来考考你们,何为治国之道?”
此话一出,私塾里的孩子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安静了好一会,才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私塾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身穿白衣,肤色白皙,五官极好的男童安安静静的坐在蒲团上,他既没有举手回答问题,也没有向众人讨论。
这男孩是姜飞之孙,姜凌竹!姜飞最为中意的便是此孙,他聪明机智,一张嘴伶牙俐齿,十分讨人喜爱。只是他虽话多,也只是在熟人面前喜欢说话罢了,外人眼中的他,是个十分高冷,孤傲的小公子。
谷达走过去,向姜凌竹问道:“凌竹,你来说一下,何为治国之道?”
姜凌竹站起来,向谷达恭敬的行了一礼。他说话声音虽是稚嫩,但却能吐字清楚的说出每个字。只听他道:“治国之要,其犹治家。治家者务立其本,本正则末正矣。夫本者,倡始也;末者,应和也。倡始者,天地也;应和者,万物也。万物之事,非天不生,非地不长,非人不成。故人君举措应天,若北辰为之主,台辅为之臣佐,列宿为之官属,众星为之人民。是以北辰不可变改,台辅不可失度,列宿不可错缪,此天之象也。故立台榭以观天文,郊祀、逆气以配神灵,所以务天之本也;耕农、社稷,山林、川泽,祀祠祀福,所以务地之本也;庠序之礼,八佾之乐,明堂辟雍,高墙宗庙,所以务人之本也。故本者,经常之法,规矩之要。圆凿不可以方枘,铅刀不可以砍伐,此非常用之事不能成其功,非常用之器不可成其巧。故天失其常,则有逆气,地失其常,则有枯败;人失其常,则有患害。经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此之谓也。”
姜凌竹小小年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话一出,私塾里的孩子都在连连摇头,只觉自己愧不如人。
“就是那一次,他的一番言论惊呆了我。如果这话放到现在,我可能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可他小小年纪,便能将《便宜十六策》背到滚瓜烂熟,这一点确实让我自叹不如。”
淳于寒霜轻叹气道:“姜家小公子六岁便能语出惊人,若姜家没有惨遭灭门之灾,那我还真是想见见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姜凌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淳于弈叹气道:“见你是见不着了,姜家三百零九口人命,就因父皇一句话,由朝中父皇的左膀右臂,阮牧和毕桓执行刑罚,将姜家,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淳于寒霜轻叹,“那确实是是可惜了。”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南衣打断道
语毕,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冗长的寂静后。南衣轻叹口气,“既然宫中的情况你们都已经了解,那么接下来要怎么计划,就看你们自己了。”
淳于寒霜笑道:“师叔,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如今天色已晚,我和华墨也要回宫了,而您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南衣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走了!”
男子语毕,只在瞬间,一阵黑风拂过,便消失不见。而淳于寒霜与淳于奕在收拾一番后,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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