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黎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眸之中讥诮的神色更加浓重，慢悠悠的说道：“一个疯子，他要作死，还要拉着所有人一起死，难不成我还要帮着他？”
听到黎歌的话，沐栖迟有点不能确定黎歌口中的这个“所有人”的范围到底有多大，但是依照他对哪一位的了解，他想要做的、能够让黎歌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肯定就不是一件小事。
“啊……”沐栖迟是后来进入灰铁三角洲的，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事实听着黎歌的话，他也大概知道这应该不是一件小事。
黎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沈晏大概是知道一些的，而且知道的比我早，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那么决绝的放弃沈家，离开灰铁三角洲。”
沐栖迟不由得深深的看向黎歌，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老大，你就一直在外面，我总觉得老妖怪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你。”
何止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黎歌，沐栖迟觉得那位是绝对不会放弃黎歌的。
灰铁三角洲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出现过想黎歌天分这样好的人。
他虽然不知道那位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如果没有了黎歌，那位不管做什么，都将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不管怎么说，黎歌都是灰铁三角洲的继承人，以那位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以再另外培养一个继承人了。
“我知道。”黎歌像是嘲讽一般的笑了一声，慢吞吞的说道：“不过要是我回去，肯定就是要跟他算总账的。”
沐栖迟听了这话，不由得浑身发寒。
黎歌这是想要……一个人对抗灰铁三角洲？
一时之间，沐栖迟没有说出话来。
黎歌也没有要指望他说什么的意思，只是缓缓的说道：“对了，五年前……”
“什么？”
黎歌垂了垂眼帘，说道：“五年前，物理研究院那边是不是放出去过一批据说是天然的放射性物质？”
“啊？物理研究院？”沐栖迟认真的想了想，说道：“物理研究院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老大你可以问一下白一天，白一天的消息比较灵通，四大研究院要是有什么事，他应该是知道的。”
黎歌想着顾云深的病，唇角扯了扯，却是并没有再说话。
顾云深虽然现在看着温和淡漠，仿佛是对一切都不在意一样，但是黎歌知道，顾云深并不是一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
当初顾云深在灰铁三角物理研究院的手底下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算了的。
“老大？”
黎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这件事我亲自查，你们都不用插手了。”
“行吧。”沐栖迟也知道，黎歌要做的事情他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忙，因此也就没有多说。
只不过应了这一声之后，沐栖迟也是想起了沈晏来，不由得开口说道：“对了，老大，灰铁三角洲的很多事情沈晏应该知道吧？当年沈晏还在灰铁三角洲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灰铁三角计算机研究院的人……知道的总该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