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冷哼一声,冷冷道:“你不要以为孤不知你心里的想法,你是不是也觉得孤事事都不如萧澈,你从来都瞧不上孤,对吗?你这个贱女人!”
董婉儿用手捂着被打得红肿的半边脸,身体传来一阵阵好似被被撕裂般的疼痛,咬了咬惨白的嘴唇,在她心里,萧誉确然比不上萧澈,任何人都比不上萧澈,可是她只能嫁给萧誉,她恨,恨萧澈,恨叶卿卿,都是拜他们所赐。
萧誉见她这副虚弱委屈的模样,越发来气,随意披了外袍,便推门出去了,只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中,萧誉厉声道:“去会芳院。”
董婉儿心想那定是王府妾室的院子罢,她抱着冻得冰冷的自己,缓缓起身,因跪久了,腿有些麻,腿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她颤抖着双腿,重重地摔倒在地,终于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身上留下了不少萧誉的痕迹,方才他对她粗暴至极,毫无怜惜之意,让她觉得屈辱又恶心,那床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迹,屋子里留下了熏臭的酒气,董婉儿终于忍不住了,不停地干呕着。
两个婆子推门进来,丢给董婉儿一套王府中丫鬟的粗布衣裳换上,居高临下道:“老婆子伺候王妃吃药。”
董婉儿眼泪涟涟,哽咽道:“这又是什么?”
那婆子又老又粗的嗓音响起,“这是避子汤,王爷吩咐让老奴伺候王妃服下,老奴只是奉命行事,王爷还说王妃没有资格生下孩子。”
董婉儿冷笑一声,端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在心中冷笑道:“她便是死都不想生下萧誉的孩子。”
董婉儿精通药理,知晓自己的身子,便是不用这避子汤,她此生都不会有孕,这汤药中红花的份量不轻,这一碗下去,她腹痛如绞,额上直冒冷汗,终于晕倒在床上,手里还捏着那颗光滑的红枣。
……
转眼到了十二月初八,今日是叶卿卿的生辰,自从董婉儿大婚那日,她和萧澈在缀玉楼分别之后,这几日就不见了萧澈的身影,她在流云阁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她和萧澈回京都时,萧澈说过的话,“卿卿的生辰快要到了吧?”
难道他就只是随口一问,而今天她的生辰,他竟然忘记了,叶卿卿只觉有些莫名的烦躁不安。
不觉已经到了正午,已经过了半日了,她不住地去留意院外的动静,连日大雪,在此刻已经停了,偶尔三两片雪花打着旋儿,缓缓飘落,梅园盛开的红梅花飘来的淡淡的芬芳,等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叶卿卿更觉心中怅然若失。
她骤然起身,对玉蝉道:“走,咱们去长宁街逛逛。”
不来就算了,记不得也罢,长宁街那么多好吃好喝好玩的,有没有他陪着,也无所谓,她还乐得逍遥。
叶卿卿坐上出府的马车,途经南阳侯府时,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一望,只见懿王府大门紧闭,门口两个冰冷霸气的石狮子,她轻叹一声道:“难道懿王不但忘了,且还出了远门?”
玉蝉见小姐魂不守舍的模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想去懿王府?”
叶卿卿气鼓鼓地冷笑一声,“不想,也不去,我才不想去见他。”她才不要主动去找他,也不要去提醒他。
况且她已经生了气,不想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