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薄唇渐渐勾起,抬起叶卿卿的手,吻在手背上,深情地注视着她的眼眸道:“孤此生绝不后悔。”
叶卿卿满意地笑了,他们之间经历了这许多事,不论他是不是在她身边,她早已不再是前世那个被人利用,轻易就叫人害了性命的叶卿卿了。
萧澈也不再是前世那个一心想登上帝位的冷漠的懿王了,他或许能成为一个比南宣帝更好的皇帝,可她却并不想当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与后宫嫔妃一起分享一个夫君,这个皇帝谁想当便让他当去了,只要不是她的夫君就好,如今的萧澈就很好,只对她一个人好就够了。
若是注定这辈子也要纠缠到底,那她也认命了,这一世的萧澈很好,待她更好。
日后他会是个闲散王爷,那她也会是个富贵闲散王妃,叶卿卿点了点头道:“这一次我信你。”
萧澈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孤此生定不相负。”
这句信任来之不易,他可得好好珍惜了。
雪静静地落在伞上,他们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
半晌,萧澈才依依不舍道:“孤带卿卿去看戏?”
叶卿卿一脸天真道:“今日瑞王还请了戏班子?”看来董世贤出事,柳常青父子出事,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嘛。
萧澈笑吟吟地看着她,不知她是腹黑还是真的太天真,不过她多半时候都是极聪慧的,很少有天真的时候,偶尔天真一下,萧澈更觉欢喜的紧。
萧澈摇头一笑,他那三皇兄恨不得取消了婚事,便是越低调越好,哪敢如此高调还去请戏班子,他勾了勾叶卿卿的鼻尖道:“想什么呢?你不是想看三皇嫂如何了吗?正好孤也想看,不情不愿,各怀鬼胎,不就是在作戏吗?”
美中不足的是这场戏看的人太少。
叶卿卿捂嘴一笑,“殿下当真如此狠心?她好歹是殿下的关门弟子,她那画技还是殿下亲手教的呢?”
萧澈挑眉看向身旁的美人,柔声一笑道:“卿卿这是醋了?卿卿可放心,孤已经和她划清了界限,我和她再无师生情谊,孤日后只教卿卿一人作画,可好!”
她想起董婉儿红着眼,忍着萧澈将她的画从头挑剔到尾,叶卿卿连忙摆了摆手道:“人各有所长,卿卿志不在此,还是不辛苦殿下了!”
说完又连忙岔开话题,拉着萧澈跑进了瑞王府,道:“婚宴要开始了,殿下快进去吧!”
叶卿卿的性子喜动不喜静,学习作画于她而言,本就不适合,她这样就很好,哪里都好,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天真活泼,恣意洒脱,她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叶卿卿入了瑞王府才彻底地傻了眼,偌大的空旷的府邸,只有十几个忙碌的下人,奏喜乐的宫中乐师也有些敷衍,那欢快喜庆的乐曲竟然透着慵懒和悲凉。
董婉儿手持绣金团扇,身穿华贵的大婚喜服,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连拖带拽着出了喜轿,两个婆子在她耳边低声道:“王妃,今天的大婚若是因为王妃搞砸了,您知道王爷的手段,您那位父亲可是害了王爷的前程,王爷只是有气没地方发作罢了。不过您放心,王爷定会让您好好的活着,不过老奴听说,之前有了小妾争风吃醋,被王爷卖了,后来却流落青楼,听说她也是罪臣之女,本来就是要进教坊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