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锣声响起,比试正式开始,叶卿卿换了身银色铠甲,叶卿卿手挽银弓立于高台之上,今日天气晴好,阳光照射在叶卿卿手中的银色弓弦之上,泛出熠熠光芒。
张松一见叶卿卿手里的弓,便知绝非凡品,必定也是价值不匪,眼前一身粗布衣裳的少年,除了脸上有一道伤痕,容颜却是绝美,难掩周身的恣意洒脱的气度,叶卿卿见张松在打量着自己,又盯着自己手中的弓,叶卿卿柔声一笑道:“此弓是兄长所赠,我叫它银月弓,我从小带在身边,用顺手罢了!”
那年叶定钦只有十七岁,于骊山秋猎场上拔得头筹,先皇便赏赐了这把银弓,这弓是纯银打造,又因制作精良,显得小巧又轻便,那时先皇对叶定钦寄予厚望,赏赐这把银弓时,夸赞道:“叶家祖辈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定钦身为叶家长公子,颇有乃父之风范,日后定能成为国之栋梁,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
那时叶卿卿只有七岁,她素来不爱寻常女子喜欢的那些亮闪闪的珠宝首饰,唯独对这把弓爱不释手,她还记得第一次她使出吃奶的劲拉开这把弓跑到大哥面前炫耀,那涨红的小脸,兴奋得不得了,叶定钦向来宠爱妹妹,便割爱将这把弓送给了她,还偷偷瞒着母亲教她骑射和箭术,从小叶卿卿对习武展现出的天赋和兴趣远胜于学习琴棋书画。
既然是亲人所赠,有一两件贵重之物也属正常,张松小声嘀咕道:“弓虽是好弓,就是这名字,一个大男人给弓取个如此娘娘腔的名字,会不会不太合适?”
张松睨了一眼叶卿卿,只见她生的唇红齿白,明眸皓齿,虽手长腿长,但瘦似一颗豆芽,看起来羸弱不堪,心中莫名对叶卿卿生出了同情怜惜之意。
又在心中叹道:大抵是年幼远离父母,看上去少了些男子的气度,既她已入了军营,他便有责任教教她何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待会的比试就是一次好机会,张松觉得自己应该亲自上场,为她展示一下男子汉大丈夫的威力和气魄。
比试的人员除了张松亲自参加之外,还从新兵队伍中选出了最擅长骑射的两名兵士,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都是在新兵训练中表现拔尖的。
比试分为两场,第一场比赛箭术,这一场比试分为三轮,第一轮和第二轮是射中百步之内的箭靶子,射中红心者获胜,第三轮是在百步之外,立一支方天画戟,戟上系一根红绸,射中戟上的红绸胜出。
第二场是擂台比试。台下的新兵都可上台挑战,直到战胜擂台之上最后一人,才算胜出。
张松最擅长箭术和使双把斧头,另外两位新兵都是都是箭术拔尖的佼佼者,他开弓连中红心,得意洋洋地看向叶卿卿道:“军师请吧!”
台下众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只见叶卿卿拉弓,同时射出了两只箭,两只箭飞快地飞向靶心,射穿了红心,牢牢地盯在了一旁光秃秃的树干上。叶卿卿笑着拱手道:“张校尉,承让了!”
台下爆发一阵掌声和欢呼声,更是有人高声道:“好,这箭法当真精妙啊!”
张松脸色有些不好看,就连他也无法做到同时射出两支箭,并同时射中红心,这样的箭法何止是精妙,简直可以用传神来形容了。
那一高一矮两个新兵不知是否太过于紧张的缘故,一个手中的箭偏到了最外圈了,另一个手中的箭都没能射到靶子上。
两轮比试之后,两名新兵都被淘汰了。
张松也并不是不能容人之人,他知叶卿卿的箭法在他之上,便凑到叶卿卿的跟前小声道:“军师,您这箭法可是有何诀窍?”
台下围观的将士们连连喝彩道:“简直神了,军师真乃神箭手。”
叶卿卿只是淡淡一笑,低声对张松道:“方才只是侥幸,侥幸获胜了而已!连卿……青影都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