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这兵荒马乱的云州,能识字的就已经很稀罕了,思及此,她瞬间觉得信心满满,叶卿卿带着慷慨激昂,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的自荐信,她去而复返,一掌将手里的自荐信拍在张松面前的桌上,笑道:“张校尉,我要入军营,做军师!”
张松皱了皱眉头,怒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将你打出去吗?来人将这小子棍棒打出去,老子先让你明白什么叫军纪如山。”
叶卿卿淡然一笑道:“张校尉也莫要生气,还是先看过小的这封自荐信再处罚我也不迟。”
那张松恰巧就是个不识字的,捧着那封信,盯着那上面妆若鸡爪的好几页的自荐信,他不识字,字也不认识他,他悄悄扯了身旁的一名小兵,问道:“上面写了啥?”
那小兵摇头一笑,恭敬道:“校尉,小的不认识啊!”
若是识字还用的着来兵营过苦日子吗?
那小兵抬头看了叶卿卿一眼,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若是识字便可在外面谋个好差事了,用的着苦哈哈的往军营里凑吗?”
张松瞪了那小兵一眼,道:“快去找个识字的来,念给老子听,看他放了什么狗屁,是通还是不通!”
周围抱着长枪的几个小兵哈哈大笑起来。
叶卿卿也不恼,静静地等着那小兵搬来了救兵,那小兵倒是机灵,请来了个白发苍苍,走路颤巍巍的教书先生来。
那老先生须发皆白,一路被小兵拖了来,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道:“不知张校尉这么急唤老夫来,所谓何事啊!”
老先生年老耳聋,张松接连大吼了几句,老先生才听清,他接过自荐信,细细地看了一遍。
那老先生约莫六十多岁,因身体老迈,便不再去学堂教书,闲来无事帮军营的将士们代写家书。
张松将信递到了老先生的手中,他待看过了书信,先是摇了摇头,后板着脸,一脸严肃叹道:“这字一看便是没打好根基,写的是龙飞凤舞,毫无章法。不好,不好!”
张松皱眉道:“还不快滚!再让老子看到你这小子,小心吃老子几拳。”
叶卿卿不服气道:“老先生,这字不好,那内容呢?如何!”
老先生像是拿着弟子学堂上写的策论,点头连连夸道:“不错,真是不错,引经据典,博古通今,条理清晰严谨,真乃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