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叶卿卿是他一辈子都难逃的劫难了。
叶卿卿又道:“虽然已经上过药了,可殿下还是请太医来瞧一瞧,就怕伤到了筋骨。”
想当初她就是摔伤了腿,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痊愈的。
萧澈颔首道:“好,孤都听卿卿的。”
刘管家见门大开着,便进来禀告,却见懿王赤着上身,清霜郡主的手指竟然抚上懿王的后背,而懿王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深情,刘管家连忙低下头,双目微垂,跪在地上,叩头请罪,“殿下,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来回禀殿下,马车已经备好。”
萧澈抬了抬手,脸上带着被打扰后不悦的神色。
刘管家连忙躬身退了出去,叶卿卿也惊的将手缩了回去。
她只是在上药,并不是刘管家想的那样,她要不要去解释一下,可若是穿成这样出去会更加让人误会吧!
萧澈对叶卿卿温柔一笑道:“卿卿,天色已晚,卿卿早些回府休息,卿卿放心,孤让人送卿卿回去,不会让人察觉的。”
待叶卿卿离开后,萧澈才卷起裤腿,只见双膝之上的伤口已是鲜红一片,伤口处渗出的鲜血紧紧地黏在裤腿上,萧澈只能忍痛将那些布料撕碎,才在伤口上撒上了药粉,好在今日叶卿卿并没有受伤。
他对刘管家吩咐道:“去唤洛宁来!”
洛宁跟了他这么久,怎会办事如此粗心大意,看来是他平日里对他的这个随从太过于宽容了。
洛宁听说了今日别院驯马场一事,一进门便见萧澈动了怒,跪在地上请罪,“都怪属下疏忽,属下今日一早就已经清点过驯马场的马,可根本就没有见到那匹棕红色的千里马!请殿下治罪!”
果然他猜的不错,那马确然有古怪。
今日这马狂躁不安,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像是有人对这匹马动了手脚,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到了懿王府中,想必这人原本是冲着他来的,只是恰巧被叶卿卿撞到了,还险些遇到了危险。
萧澈眸色一冷,对洛宁道:“今日的确是你的失职,你自己去领十板子,去查这马到底是从何处而来,通过何人之手安插到孤的别院之中,另外将别院中的下人都查一遍。”
萧澈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下,洛宁看见了主子手上的伤口道:“连累殿下受伤,属下该死!”
萧澈摆了摆手道:“已经上过药了,你且退下吧!”
……
叶卿卿鬼鬼祟祟地从西侧门回到了长公主府,她这身衣袍甚是打眼,若是让她母亲撞见,定会将她叫到朝曦堂问话,虽然今日之事,是因她从马上摔了下来,萧澈救了她一命,可她却穿着萧澈的衣裳,今日之事也着实有些曲折,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叶卿卿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突然从门后面闪出一道黑影,笑道:“妹妹深夜才归,还如此鬼鬼祟祟,到底去了哪里?还不快对二哥如实交代。”
叶卿卿被叶定远吓了一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这个憨憨,叫得这么大声,是生怕她母亲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