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呐!那当初是谁扬言说只要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的。叶卿卿这个母夜叉都说不暴力不野蛮,那全天底下就没有暴力野蛮的人了。
萧湛这才松开手,缓缓抬起头,见一旁萧澈那冰若寒冰的眼神,脖子下意识的一缩,又见叶卿卿脸上却带着甜美的笑,柔声道:“如何?”
萧湛直觉叶卿卿口中所说的游戏应该没那么简单,但他还是心存了那么一丝侥幸,玩游戏总好过被打吧。
他本就金尊玉贵,从小娇养惯了的,若是被打出一身伤,在马车上颠簸一路,怕是还没到锦州,不死也会脱一层皮,且那薛将军被萧澈收买了,怕是巴不得他死在半路上,如今父王也厌弃了他,便是他就是死了,父王也不会在乎吧?
萧湛越想越觉得心中凄凉,他拿袖袍拭去了眼泪,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个游戏不暴力也不野蛮吧?”
叶卿卿睨了他一眼,他察觉到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才有了自觉,现在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只能任人宰割,做鱼肉的哪能和刀俎讨价还价呢?
叶卿卿脸上带着绝美的笑,只道了一句:“你猜?”
萧澈不觉勾了勾嘴角,宠溺道:“调皮!”
萧湛:“……”
他从未见过萧澈那样温柔的眼神,也从未见过他对谁笑过,不过当萧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却好似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子,他只觉脊背一阵发凉,手脚抖个不停。
叶卿卿似笑非笑的问道:“萧湛,你是自己走,还是我绑着你,让人抬着你走?”叶卿卿看向身后那些站的笔直的将士,对萧湛道:“他们都可以为五皇子效劳。”
萧湛咧嘴一笑,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我自己走,不劳郡主费心。”
萧澈向薛将军借了两匹马,叶卿卿翻身上马,手中扬起马鞭,对萧湛道:“请吧!”
萧湛呵呵一笑,又抖落了几颗泪珠子,凭什么她和萧澈都骑马,他一个人走路,一点都不公平,不过此时并不是谈论公平的时候,他更担心的是他惹得这两位祖宗不高兴,叶卿卿那泼妇的马鞭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还是乖乖的走吧,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叶卿卿还嫌他走得慢,好几次马鞭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他只得不停的往前跑,边跑边在心里骂:“狗男女,欺负我没马,欺负我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都是狗!”
萧湛身为亲王,出门都是坐马车和软轿,哪里走过如此远的路,去往锦州的路全是硌脚的砂石,才走了片刻功夫,脚底就火辣辣的痛,起了红肿的水泡。
偏偏叶卿卿还一刻都不让他停,他只得不停的跑,跑慢了那马鞭就会落在他的身上,半个时辰之后,他连在心里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喉咙里似塞了一块热碳,又热又痛,脚底好似冒了烟,他感觉脚底的那些水泡破了,火烧似的痛,疼得他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他张嘴边大声喘气,边有气无力道:“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叶卿卿再次扬起了马鞭,笑道:“那五皇子是不想玩游戏了?若是不想玩游戏,那咱们也可尝试暴力又野蛮的那一种。”
萧澈大汗淋漓,不停地喘着气,从快要冒烟的嗓子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跑!”
叶卿卿面色一凝,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快点,你跑得太慢了。”
她手中的马鞭却故意一偏,落在他的脚下,顿时扬起了漫天尘土,弄得他灰头土脸,嘴里也进了不少尘土,他不停地求饶道:“郡主饶命,别打了,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