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几人来找扶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出来唠唠嗑,也只有繁缕一个人存了其他心思。
扶桑全程心不在焉,强撑着笑。
自从他教会白果如何打开观赏链接两个人之间的契约通道,就在刚才,扶桑试图通过契约联系白果,却发现白果已经关上了通道。
白果从来不是个拒绝沟通的人,只是这一次,扶桑突然觉得她是真的在意了。
因为真的在意,才会明明那么相信对方,还会不敢接受任何有意外的结果。
送走正阳几个人后,扶桑本想去敲一下白果的门,找他说清楚,只是已经是十二点了,白果一向睡得早,这些天又因为一堆零零总总的事情,劳累得不行,便放下抬起的手,转身回了房间。
而卧室里的白果刚刚赶走过来凑热闹耍宝的木叶,也没管他委屈巴巴的撒娇,只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一边翻看从图书馆借来的优秀作品集,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门口。
经过一团胡思乱想后,也已经多少有些心烦意乱了,目光撇到桌子上一只玻璃花瓶中,插着的开的鲜艳的重瓣朱槿,不由的目光柔和了下去。
那花是扶桑前几日买早点的时候,碰见一位卖花的婆婆,想着白果可能会喜欢,便给买了回来,特意选在白果刚睡醒的时候放到白果面前。
忽然有些自责,自己一沾恋爱就变得爱胡思乱想,不仅给自己添麻烦,也给扶桑造成了困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便决定第二天同扶桑好好说个清楚。
如果扶桑真的介意,那只能说明两个人还不合适,不合适就分手也没什么。
想通了之后白果便把作品集放到一边,还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等待白果的,却是门口密密麻麻的记者,以及手机噼里啪啦冒出来一条又一条消息。
大多数是白果不认识的人发来的好友申请,留言千奇百怪,却无一不带着骚扰和令人反感的脏话,而自己原本的列表,认识的不认识的,也在空间和朋友圈各种转发。
安暖和辅导员也都各自分别给白果发了消息,白果忽略了其他人的看热闹的问候,先点开辅导员的消息通知,是一份来自学校的通告,要求白果暂时休学,通报批评,上交五千字的检讨,删除所有在网上散布的有关学校的不善言论。
末了,辅导员又发了一条,“要不,你先把那些给删了,等过一段时间,没了风声,我再想办法给你争取复学。”
白果盯着手机界面看了很久,便回了一个“好的,谢谢老师”,然后又把自己闷在床上。
又看了看安暖发来的消息,简单聊了几句,便去看下一条消息。
其中有个自称是记者的留言,让白果略微有些停顿。
讲真的,她不是特别有把握,但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什么也都没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能破釜沉舟的了。
拨通电话,“喂,你好,对,是我,我是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