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眨了眨眼,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算,威逼利诱吗?但就算是威逼利诱,好歹也得先给点甜头。打一巴掌都还要先给个甜枣呢,他这可倒好,一上来就是不由分说地扣帽子。
那边半天也没听到白果的回答,便有些沉不住气了,“白果?白果!”
“奥,在的,您有什么事。”白果对他刚才的噼里啪啦的一顿威胁警告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装作没听见一样,漫不经心极了。
“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
张父被她这样子惹恼了,在学校作为校长秘书,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副语气和他说话。
白果也隔空翻了翻白眼,看在扶桑眼里,更觉得真实的过分可爱,忍不住起了坏心思,低头在白果即将开口的时候啄了一下白果的嘴,被白果瞪了一眼,才安安生生地戴上耳机抱着白果打植物大战僵尸。
“听到了。”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不用我再提醒你了?”
“知道的。”白果轻飘飘地回道,听那边张父好像松了一口气,才像一只狐狸一样,狡黠地勾了勾唇角,“和您通话的记录全程我都已经录了音,至于怎么做,我当然知道啊,不过这一次,除了会更新一下帖子以外,我估计学校也是学校换一个秘书了,啊不,还有一个校长。”
张父听到这话,突然像坠入冰窖里一样,全身发冷,突然感觉自己拨通的,是一个魔鬼的电话。
但失神了片刻,又很快稳住了情绪,他居然被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住了。
“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但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眼皮子不停地跳,总觉得白果不像是在糊弄人,便松了松口,想从白果口中套出一点话,“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秘书你这话说的就挺没意思的,到底是几个意思,我听不懂您的意思,麻烦您明白直接点,讲清楚您是什么意思,我才能说明白我的意思。”
白果这会儿也不怕打扰到扶桑了,抬头看的时候,发现木叶已经一个人孤零零地靠着沙发睡着了。
南方天气很冷,最近几天又是天天下雨,再加上从来没有暖气,白果肉眼可见木叶蜷缩着身子,在微微颤抖。
给正在给自己顺毛的二狗子了一个眼神,示意二狗子去卧室给扯出一床被子,给木叶盖上。
二狗子却不知道脑子怎么抽筋了一样,从这边沙发呼哧呼哧跳到木叶的沙发上,整个人压到木叶身上,然后还得意洋洋地冲白果咧嘴,尾巴在木叶的腿上呼哧呼哧摇的特别欢畅。
……白果无语,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二兮兮的东西?是她的脑子被二狗子踢了,还是扶桑的脑子被二狗子踢了,非要把二狗子塞给自己。
正在熟睡的木叶本来只觉得周身很冷的要命,突然身上压上来一团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重重地压在胸口上,宛如一块巨石,当场便清醒过来。
看到二狗子近在眼前的大狗脸,险些气得吐血。
扶桑注意到怀里的白果打着电话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抬头一看,“扑哧”一下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