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身后的御卫们相视一眼,他们个个眼神躲闪。
竹酒和姒霓更是面面相觑,微微低头叹了口长气。
此事不单单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一句话已经写在了众人的脸上。
“御景司你看着我们,你扪心自问,在你的心中到底是权力,还是颜汐芸?”
能让一个男人放下心爱之人的除了另一个女人,就只能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御景司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不难令凡姝儿和叶清清这么想。
话落后,御景司没有片刻的犹豫,“尽管世界千万般华丽,没有她,在本王的眼中便依旧是昏暗一片!”
汐芸,这些话对你说过。可你始终不愿相信本王对你的心意。
“那你告诉我们,那天你是不是去了番州?你是不是..........亲眼看见她坠下了凤娉阁楼?”
凤娉阁楼...........
那天泽鹤尘抱着奄奄一息的汐芸从他身边掠过,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直接将她抢过来。可他也知道北城没有大夫,军医也更不会随意为汐芸诊治。再三犹豫,他才紧咬牙关,放他们离去。
凡姝儿盯着御景司默默攥紧的拳头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看着她坠下凤娉阁楼,你可有救她?”
咄咄逼问之下,御景司始终沉默不语。
姒霓护主心切,本想下马阻拦,却被身旁的竹酒拦下。
“御景司,你如果真的担心颜汐芸,就该告诉我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御景司缓缓抬起头,犹豫片刻才告诉二人。
“等本王赶到的时候,汐芸她..........已经坠下了阁楼。北城无医,本王只好看着她被泽鹤尘带走。”
“泽鹤尘?”她在番州多年从未听说过这人的名字。
叶清清也有同样的疑惑,“泽鹤尘是谁?姝儿姐姐,此人会不会是跟着汐芸姐姐进番州的?”
“跟着颜汐芸来到番州只有那个书生,书生..........”凡姝儿恍然大悟,“难道那个书生就是泽鹤尘?”
一听此话,御景司连忙急迫的追问:“什么书生?”
依据两人的话,那个书生很可能就是泽鹤尘不假。
“是我阿兄带回来的一个落魄书生。主公.........,不,是温煜喆见他饱读兵书想利用他为攻打上京的棋子才命阿兄将他带回府上。可是此人性格孤僻,自来到凡府便不受待见。因此他即便是突然消失,也更不会有人在乎。不过依你方才所说,那个落魄书生很可能就是带走颜汐芸的人!”
“果真是他!”御景司咬牙切齿起来。
“不过你不必过多担心。因为早在进番州之前,温煜喆给他吃下了蛊虫。据我所知,这种蛊虫进入身体几日之内不会发作,可一旦休期过后,它就会让人痛不欲生。除非有解药,否则时间一长,它就会让人变得开始想要吸食血液,皮肤也会变得慢慢溃烂,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