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姝儿拽着叶清清心急如焚的闯入王宫,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低微,冲进寝殿就不好气的质问起来,
“温煜喆!你们将颜汐芸怎么了?”
闻声出来的凡牧飞见状,连忙拉过她:“姝儿,你在胡闹什么!主公的名字你也敢直呼,不想要命了!”
面对凡牧飞的斥责,凡姝儿丝毫没有示弱。
“怕什么?他害了我爹爹,他害了你,现在又害了姐姐!”
“住口!”
“我不!”
身后的叶清清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莫要接着再说下去。
凡姝儿才不会听她的,继续我行我素。
“姝儿,是颜汐芸拽着主公一起坠下凤娉阁楼的!现在主公昏迷不醒,太医正在............”
“那姐姐呢?颜汐芸现在在哪儿?太医在殿内医治他,他流血了?”
凡牧飞别过脸去,心中责怪自己将这个妹妹宠爱的过了头。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舍得打骂她一下。
凡姝儿乘胜追击,咄咄逼问:“事到如今,阿兄难道还不回心转意吗?颜汐芸是上京第一个女官,女中豪杰!是你们不由分说的将她掳来逼迫她成为王妃的,现在她出了事,生死不知,你们...........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凡牧飞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皱眉,一脸正义凛然。
“她虽为主公的王妃,但她蓄意谋杀主公,即便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话音刚刚落下,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凡牧飞的脸上。
凡牧飞和叶清清大吃一惊的盯着凡姝儿。
凡姝儿眼眶微红,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我没有你这样是非不分的阿兄,爹爹更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姝儿姐姐?姝儿姐姐!”
凡牧飞呆滞的楞在原地盯着凡姝儿离开的身影。
他没想到自己从小宠爱大的妹妹,有一天竟然会动手打他。
凡姝儿抽泣的跑回府上,等叶清清追赶来时,却发现她居然在收拾行李。
她不明所以的担忧问:“姝儿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凡姝儿头也不抬的答道:“我们凡家祖上都是一代枭雄,我决不允许阿兄做出违背祖上的事!既然他看不清局势,分不清是非,那我也不要在番州待下去了!”
听到她要离家出走,叶清清连忙心急的劝说,
“姝儿姐姐的阿兄尽管有百般不是,可他也是姝儿姐姐的阿兄啊!更何况这里是你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你忍心舍下家园离开?”
闻言,凡姝儿稍愣了一些。
可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似恍然大悟一般地:“我没有舍下家园,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叶清清,颜汐芸对你那么好,现在她生死不明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虽然我和姐姐只有短短几日的相处,但是她出了事,我怎么可不担心!可是,可是我也不能舍下爹爹啊!”
凡姝儿出了一声长气:“你不能,我能!”
此话一出,更是让叶清清有些不解了。
这几日里她对颜汐芸的相处不过是一夜罢了,担心颜汐芸出事倒还情有可原,可为了她离家出走便让自己有些不能理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到如今,我便实话告诉你吧。自从阿兄惨败于御景司之后,我便一直想着要为阿兄报仇。可是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御景司只是在做身为大将军保家卫国该做的事,他是砍断了我阿兄的手脚筋,但是并未致命,否则的话,就凭温煜喆找的那个自誉为神医的乡野村夫怎么可能治得好我阿兄?”
“乡野村夫?”
回想起往事,凡姝儿一脸怔然的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