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堇年快马加鞭的离开,半路上忽然停下马来回身张望。
研究了许久的地图,幸好找出了一条捷径之路。
话说回来,御景司的脚程也算利索,怕是连续几日都没有休息,正巧昨夜歇息一些,就被我劫了胡。
长姐,如果不是身份,我一定亲自去救你!
“驾!”
踌躇之后,颜堇年再次驾马远去。
此时此刻,凡府
没有被选中的秀女便会离开王宫,凡姝儿和叶清清也各自回到了府中。
凡姝儿一大早起身准备离开凡府,谁知刚到府门口,就与从王宫赶回来的凡牧飞撞了个满怀。
即便是面对自己最亲最爱的兄长,凡姝儿也依旧一脸冷漠。
“兄长!”
凡牧飞上下打量她,从头到脚都是焕然一新的,就连腰间也绑上了玉佩。
“你向来不爱系它,为何今日突然心血来潮?”
“呃...........阿兄今日不是应该在王宫吗?怎的突然回来?”
凡牧飞盯着她微微皱眉,长舒一口气。二话不说一把拽着她的手回府。
凡姝儿不明所以,但却没有反抗。
大堂内,凡牧飞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焦灼。
奇怪,兄长这是怎么了?
“自从主公受封阿兄为贴身侍卫的时候,阿兄便一直借宿王宫之内。除了阿兄回来时在府上住过一夜。莫非是主公有什么任务需要阿兄去做?”
凡牧飞长叹一口气,转身看着她时,眼中的锐气瞬间被平息,转而变为了心疼。
“姝儿,为兄知道你心中委屈。也知道,你一直因为为兄的事,记恨主公!可你也应该收敛一些,若是让主公看出你的心思,就是为兄也保不住你的命!”
“所以阿兄今日,是特意回来教训我的?”
凡牧飞满眼心疼的扶着她坐下,语重心长的劝道:“姝儿,今时非往日。再说,爹的死与主公无关...........”
话音未落,凡姝儿仿佛是被点绕的爆竹一般,噼里啪啦的就冲凡牧飞发泄一通。
“是,是无关!都是我多想,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姝儿...........”
“怎么会与他无关!如果不是他们温氏一族选阿兄去与上京派来的御景司应战,阿兄又怎会落得个残废?阿兄以命护着番州,护着番州所有的百姓,护着他温氏一族的城池!可他们呢?自阿兄战败,番州上下流言四起,皆是对阿兄的鄙夷之意!爹爹整日焦灼不安,无心上朝,一日外界流言令他急火攻心,谁知就............”
凡牧飞听着,心中对凡姝儿万分心疼,他想将凡姝儿培养成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而不是如今这般,像一个怨妇。
“姝儿,可若不是主公,为兄又怎会重活一回呢?”
“阿兄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在凡牧飞与凡姝儿的自幼一起长大的记忆中,她这是第一次对自己的阿兄不敬!
“他们温氏哪有如此好心?他是治好你不假,可他费尽心机治好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阿兄?他要稳坐王位,他铲除了那些对他的王位岌岌可危之人。他现在将你留在身边,只不过是为了向外界证明他宅心仁厚罢了。”
“阿兄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自从他重新受封你,番州百姓皆是对他的赞扬!可你却落得自作自受的辱名。他就是在等,等他找到机会重新开战的时候,他就会先将阿兄你推出去。你若活着回来,他会加封于你,你若是死了,这败战的名号自然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凡姝儿忍气吞声几载,今日终于是不顾一切的宣泄了出来。
她紧紧握住凡牧飞的手,妄图用三言两语劝他回心转意。
“阿兄,你醒醒吧。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等有朝一日得到了他想要的,首先会铲除的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