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喧鸣,乐声不断,象征着喜悦气氛的大红绸缎悬挂在大街小巷。
孩童们欢快的唱着歌谣,大人们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一辆装潢非常的马车停在了街上颜府的门口。
大街上家家户户都悬挂起了大红绸缎,一同沾沾安乐郡主的喜气。唯独颜府的门口一清二白,别说大红绸缎,就是红色的东西他颜正国也不愿瞧上一眼!
御景司看着日渐憔悴的颜正国,踌躇几番后从怀中拿出了请帖:“颜相,今日不请自来,是前来送请帖的。本王诚心宴请颜相!还望颜相不计前嫌,给本王一个薄面!”
话罢,御景司起身向颜正国俯身行礼。
按照朝中礼数,理应是颜正国向他行礼才是,可在御景司的心中,什么礼数都是扯淡,他心中愧对颜家,愧对颜府上下所有人。
颜正国缓缓伸手接过请帖,他顺势将请帖放在桌上,连看都不看一眼。
“靖王也知臣府现况,自从汐芸离开之后,拙荆就一病不起,现如今还卧病在床。犬子堇年与小女汐芸乃一母所生,自幼堇年离不开汐芸。为了防止他再次离家出走,臣可谓是操碎了心!”
听着,御景司默默攥紧了自己的双手。
“那颜相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颜正国慢慢的起身,有气无力的向他回礼:“请王爷恕臣无礼,颜府上下离不开臣。臣实在不敢离开拙荆半步,所以这喜宴,臣是去不得了!”
“不可!这宴,颜相一定要去!”
闻言,颜正国有些疑惑。
不等他开口,御景司接着补充道:“无论如何,明夜的喜宴颜相定要赴宴!家中家眷可暂由府上侍人照顾。就当本王恳求颜相了!”
话罢,御景司立马转身离开。
颜正国回身再次拿起了桌上的请帖,他犹豫了许久,始终没有打开请帖。
府上的管家送来汤药,看见桌上的请帖便问:“老爷真的不打开看看吗?”
颜正国唉声叹气了一番:“你说靖王此举,是为何?”
“老爷,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于是管家便接着说道:“其实在小姐回京的时候,老奴就看得出,靖王爷对小姐是真心实意的。近日老爷为了照顾夫人闭门不出,老奴却是听人说,太后派了侍卫严加看守靖王府,靖王本是百般不愿,却不知在昨日王爷突然改变了主意,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颜正国一边听,一边仔细思索。
“老爷,老奴觉得王爷此举定是有他的深意。不妨老爷明夜前去赴宴查看一究,夫人和公子由老奴照顾。”
查看一究?难不成他真的有所动作?
“管家,你去准备一套衣裳。那一次在王宫设宴,让王上丢尽了颜面,这一次安乐郡主恐会防夜长梦多,在国公府设宴。再怎么说,这也是太后亲下的婚旨,若是不去怕是会惹凤怒。”
“遵命,老爷!”
管家正要离开,颜正国忽然又说道:“且慢!无论如何,也是他们欺人太甚,逼得我女儿远赴番州,至今杳无音信,生死未明!单凭这一点,我颜正国就与他们势不两立!你且准备衣物就是,不备厚礼!”
“知道了,老爷!”
与此同时,御景司的马车已经回到了靖王府。
自从昨日他亲口应下成婚一事后,今早太后再颁旨意,撤去了王府的所有侍卫,并将兵权归还给了成公太傅。
御景司刚下马车,就与赵忆梦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
话还未完,赵忆梦便解释道:“明日我们便要成婚了。你我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总是不好,今日我便将这里整理回去,待明日完婚之后,我再将它们送过来便是!”
“东西繁多,你可拿的起?”
赵忆梦嘴角含笑,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