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御景司下意识的瞪了一眼轻黛。
他抬起头看了看那些纸鸢,自己实在放飞不了手中的纸鸢,于是他忽然将纸鸢放回了轻黛手中,告诉赵忆梦:“我不会放,你还是自己放吧!”
说完这话,御景司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里。见状,赵忆梦正想要跟去,不想手上一松,她的纸鸢飞上了天空。
那时她年幼无知,只当是一场意外,现在她才明白,原来那时候上天就已经在暗示她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只鸳鸯纸鸢的飞走,正是意味着这一句话的意思吧。
景司,你我本是情投意合的鸳鸯,却被无情的打散。要是那时候早早的知道了如今之事,就是九匹马,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身边。说不定只要我一直不离开,你的心也就不会被她勾走了!
渐渐入夜,赵忆梦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歇凉,轻黛见状,走上来轻声询问:“自从王爷晕倒之后,郡主你就一直闷闷不乐。郡主是在为了何事发愁?”
赵忆梦用手指擦去眼泪,对轻黛说:“无碍。我只是在想,我就这么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他会不会责怪于我?”
“郡主这是何意?郡主与王爷本来就是门当户对,再说当年,是御府先向郡主提亲的。郡主如今只不过是拿回了早已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郡主有何错?”
当真是奴婢衷心,一言一句皆是讨人欢心的话。
赵忆梦唉声叹气了一番:“你看他,只要是为了颜汐芸,他什么都肯做。他将自己的正面面对她,却将背影扔给了我,我看的永远只有他的背影,哪怕是一刻的转身,也都不是为了我。如此一来,我是根本不可能挽回他的心的。”
说着说着,赵忆梦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候,轻黛忽然灵光一闪,为她提议:“郡主若是担心不已,奴婢倒有一个法子!”
只要能挽回御景司的心,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连忙追问轻黛:“什么法子?”
“郡主可知合欢香?”
闻言,赵忆梦忽然一怔:“合欢香?你是说...........轻黛,莫非你是让我...........”
轻黛握住赵忆梦的双手,轻声为她解释:“郡主你想,若是你与王爷先行了夫妻之实,那王爷就算心中再念想那个颜汐芸,也会安安静静的待在你身边的!”
“不,不行!绝对不行。”
“我的郡主啊,老爷此前不也是这样对你说的吗?”轻黛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郡主你想想,现在王爷的心中满是那个颜汐芸,王爷醒来之后,第一件事说不定就是绞尽脑汁的离开这里,好去找他。那到时候,郡主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忆梦开始犹豫,内心略微有些动摇:“可,可我毕竟是女儿家,这怎么能..........”
轻黛继续劝道:“郡主,奴婢听说西域有一种奇特的花,只要将它摆在室内,长时间吸入它的花香之后,便能使人产生幻觉。郡主不必自损自己,只要奴婢寻来那花,再将它摆在王爷的房间里..........便成了!”
赵忆梦左思右想,觉得此计可使。于是便应了下来。
两人殊不知,在后院的一角,竹酒听全了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