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司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仿佛重重的锤在地上。
成公太傅走上前,将手搭在御景司的头上,此刻,他就像是一个伟岸的父亲,和蔼可亲的抚摸着他的头。
御景司微微一怔,多年了,这种被父爱疼惜的感觉………
犹记当年,御辜还在世时………
那年,他六岁!
试问一个六岁的孩子,如何能拿得动重达五十公斤的大刀?
这不,御景司又一次的失败了。
大刀落在地上,他弯腰俯身去捡,却不想大刀的锋利刀刃划破了他的手指。
他吃痛叫了一声,这声音引来了御辜。
见状,他立马将受伤的手藏在背后,唯唯诺诺的看着御辜:“爹,爹……”
御辜看了看地上的大刀,鼻息出气,训斥他来:“哼,真是个废物!想当年,你爷爷可是让你爹操练重达五百斤的双锤!”
御景司听着,慢慢侧过了脸,嘟起嘴喃喃自语:“………那年爹爹六岁,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你嘀咕什么?”
“啊?不,不敢!”御景司惊慌失措的说道。
他强忍疼痛,扭头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了,虽然伤口不大,但是不知为何,流出的血却止不住!
奇怪,爹难道没有看到我受伤了吗?
正当御辜沉默,御景司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御氏来到这里,她见到御景司受伤,二话不说,立马指着御辜臭骂起来,
“御辜,你到底要折磨孩子到什么时候?”御氏将御景司紧紧抱在怀中,“孩子三岁的时候,你就逼着他学武,完成不了你的任务,他就不能休息!为了孩子好我不阻拦,可景司都受伤了,你却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吗?”
扔下这话后,御氏便带着御景司转身离开。
当日入夜,御辜悄悄的来到了御景司的房间,御氏正好哄睡了御景司,见状,便退出房外。
御辜坐在床边,他抓起御景司受伤的右手,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接着拆开他手上的纱布,重新上药后才重新绑扎。
御氏站在窗口,她看见御辜满眼心疼的在抚摸御景司的头,不禁一笑。
御辜坐在他床边,自从御景司会学会走会跳的时候开始,他都一直都保持着严父的形象,可是今夜,他却脱下了严父的面具,露出了慈爱的一面。
他轻轻的揉着御景司的头发,轻声低喃自语:“景司,如果不是眼下超纲紊乱,爹爹倒希望你能做个闲散公子,哪怕是个纨绔子弟,但只要你能开心,爹爹也无所谓!”
“但是爹爹也想明白了,今日却是有些为难你了。”
些许,御辜才从房内出来,他与门外的御氏相视一笑。
殊不知,房内的御景司却根本没有睡着,他睁开眼,将右手放在了枕边,才又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