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马车停在了一家人户门前,温煜喆的手下坚守人户四周,谨防让任何人靠近。颜汐芸坐在床边,眼中含着烁烁泪光,一遍遍的拧干温热抹布为御景司擦拭血液。
她可以想象,君如轩这两日是如何以公报私,折磨御景司的。
“御景司,你真是个傻子,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那么说?”
颜汐芸手紧握着御景司,她看着御景司胸前的几道伤疤,经过擦拭,还在不断的向外渗血。
等安置好御景司,颜汐芸才和温煜喆离开,临行之前,颜汐芸取下了头上的钗子,那是之前,御景司送给她的。她将钗子交给人家手中,嘱咐他们:“若是他醒来,请将此物交给他。”
温煜喆在一旁说道:“我们沿路做了记号,想必竹酒会很快找到这里!”
颜汐芸依依不舍的望着屋内,她忽然被温煜喆抓住手臂,强拽着上了马车。
等他们走远之后,竹酒随着路上的印记找来至此。
而此刻,颜汐芸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她心中放心不下御景司,直到她看见竹酒将御景司从人户家中扶出。
“路途遥远,王妃,依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启程为好!”温煜喆在一旁故意提醒颜汐芸。
颜汐芸放下车帘,转身坐稳在马车内:“走吧!”
温煜喆也转身回来,微微低吼:“出发!”
马车开始缓缓驶动,颜汐芸的心也随之颤动,她低眼沉思,晶莹的泪珠从她脸颊上滑落。
竹酒将御景司搀扶着在人户院中坐下,人家拿着颜汐芸给的钗子走上前,将钗子双手捧给御景司,“这位公子,救你来的那位小姐临走之前,托我将此钗交给你!”
竹酒瞥了眼钗子:“王爷,这不是你此前赠与颜大人的吗?”
御景司看了眼钗子,急忙追问:“她走了?她临走之前难道没有说什么?”
人家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王爷,颜大人昨日明明已经随着温煜喆离开了才对,怎么会...........”
御景司眼眸闪光,猛然站起,却不慎扯动了胸膛的伤口:“一定是汐芸故意这么做的,她肯定是为了救本王,答应了温煜喆什么。”
竹酒忧心的告诉御景司:“可是王爷,颜大人冒死劫法场,只怕是现在上京内,已经张贴了王爷您的通缉令了!上京,我们恐怕是回不去了!”
“本王被关在死牢里两日,君如轩趁此机会公报私仇。眼下本王元气大伤,需要找地方治好伤势再说!”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突然停在了人户门外。
驾马车的人是个身着黑衣,蒙面的男人,他跳下马车走到两人面前,竹酒警觉拔剑保护御景司。
两人都以为他是君如轩派来追杀他们的人,谁知道那个男人却说:“追杀你们的人就快来了,不想死的话,就上马车!”
竹酒握剑蠢蠢欲动,御景司将他拦下:“等等!本王记得,是他劫了法场!”
“什么?难道不是颜大人派人救得王爷?”
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两人的话:“你们要是不愿意走,就留在这儿等死吧!”
两人相视一眼,竹酒和男人赶忙将御景司扶上马车。随后男人驾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