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玉儿你不能死!”
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唤着竹栀,竹酒给男人拿来茶水,聂子文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他抽打着自己,责怪自己没用。
闻声,颜汐芸他们急忙跑进来,颜汐芸看着跪在竹栀床边的男人,心中疑惑。
她赶忙上前去安慰聂子文。
竹栀昏迷,一颗药丸根本不能咽下去,男人为竹栀抚顺脖颈,喂水,想让她咽下去,可是根本就不行。
这时候,竹酒着急了:“怎么办,阿姐根本就咽不下去?”
“玉儿..........”
男人没办法,无奈之下便打开竹栀的嘴,吻上去对她吹气,试图将药丸吹下肚去。幸好,药丸总算是咽下去了。
男人抚摸着竹栀的脸庞,眼圈泛红:“玉儿,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颜汐芸起身盯着男人打量,忽然眼眸一亮,想到什么,转身对其他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长姐........”
颜汐芸眼神示意门外,接着又下意识的瞥向御景司,当她看向身后的人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御景司根本就没有进来。
她眼神垂下,再次蒙上失落。
房门关上,颜汐芸转头看向男人,屋内,回荡着三个男人的抽泣声。
“玉儿,你快醒醒!”男人呼唤着。
“你既然来了,你既叫了她一声玉儿,那你为何不摘下面罩,你知不知道,她能活二十多年坚持至今,都是因为她坚信你还活着。如今,你却还是要戴着面具来看她吗?”
闻言,聂子文和竹酒盯着男人。
颜汐芸则用一副看透了的眼神看着男人:“之久,摘下面具吧!”
“之久?你就是阿姐说的那个人?”竹酒回过神来说道。
聂子文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站起,走到男人的身边,突然一把扯起他的衣襟:“原来你就是之久!为什么阿姐没了气息,你才来!”
聂子文愤怒的质问之久。
见状,颜汐芸连忙上前试图拉开两人:“聂子文你冷静点!你听我说!”
聂子文被竹酒拉下,之久则一直跪在床边,颜汐芸看看之久,接着看向聂子文和竹酒,对两人解释道“这不怪他,你们阿姐已经将事情的全貌都告诉我了。”
“阿姐方才一直在念你,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其实聂子文并非对之久生气,只是在为竹栀感到遗憾,“你如果早一点出现,让阿姐见你一眼,哪怕最后一眼,她也不会..........抱憾而终。”
颜汐芸看向床上的竹栀:“这不怪他,都怪我。是我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就跑来告诉霍玉,否则,她也不会一气之下,冲动行事,也就不会...........”
在这些人之中,竹酒和聂子文是最难过的一个,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阿姐,可是时隔二十多年再次相见,却是这样的局面。
刚见面,就要送她离开,心里的悲痛是无以言表的。
这时候,之久慢慢起身,他双眼充满了失落,他看着竹栀依旧毫无起色的样子,觉得可能没希望了...........
他摘下脸上的面罩,紧接着从下颚开始,撕扯下自己的面具。
颜汐芸盯着他,想起竹栀此前给她说过的一句话:“他呀~,生的眉清目秀,俊朗无比,在我眼中和心里,他是唯一一个,也是全世界最好,最好,最好的男人!”
原来她没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