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嫌疑人,那不知那个伤害了女人的男人可有被郡官关押起来?”
老板娘霍玉却是苦笑一声:“关押?郡官无用,抓一个男人都抓不住,更别提关押了!”
“可我听说,这里的郡府县衙里高手如云,一个男人而已,怎么会抓不住的?”颜汐芸有些不解。
霍玉则冷笑一声,饮尽酒瓶中的最后一些酒,扭头盯着颜汐芸说:“你可见过贾光明?”
贾光明?!
颜汐芸装作不知的样子,摇摇头:“我只听说此人是涫郡有名的富商,却不知他到底是谁。”
“他是谁?我告诉你!贾光明确实为涫郡的富商不错,但是他的所有钱财都是不义之财!”
闻言,颜汐芸一怔,她认真的听霍玉讲述贾光明的事情。
“贾光明在二十年前只是一个乞丐,那个时候,听观庙也不叫听观庙,叫观音庙。他就在那庙外一直靠乞讨为生了三年!三年,不多,不少.......或许是此人真的命不该绝,三年后的一日,住在安街有名的大户人家——竹家!”
竹?莫非说的就是聂子文和竹酒的父母?
“竹老爷和竹夫人是个大善人,他们每年都会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还会为百姓修路造房,受人人称赞。那一日竹夫人大发善心,见那贾光明可怜,便将他买入府中,做了个下人。他虽然为下人,可是竹老爷和竹夫人都待他不薄。他进入府中后一月,他曾经还活着的亲人来找他索要钱财,是竹老爷替他给了钱。进府两月,他又不幸染上了痢疾,那个时候,百姓们都让竹老爷和竹夫人将他丢出去,莫要让他染上了府中其他人,因为那时候,府中有竹大小姐和两个公子。可是竹夫人他们却不愿意放弃他,硬生生的为他花了不计其数的钱财,甚至四处张贴告示,以重金求医,才救回了他一命!”
没想到聂子文和竹酒的父母竟然如此慈悲心肠。可如此的大好人,最终怎么会落下那样的局面..........
“竹老爷一家对他恩重如山,竹夫人和竹小姐也待他不薄,从他进府的第一天起,竹老爷一家就从未将他当成下人看过,至少,没有将他看扁,贬低过。再后来,他日子过得滋润了,已然褪去了乞丐的滋味。可谁知道他竟又沾染上了赌,他欠下赌坊一屁股的债,竹老爷知道后,本想将他赶出府去,是竹小姐和竹夫人为他求情,竹老爷才不计前嫌的为他还了债。可谁又能想到,这件事刚刚结束,他又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颜汐芸疑惑:“不该爱的人?”
霍玉眼眶泛泪,轻轻点头:“是竹小姐!竹小姐其实是竹老爷和竹夫人收养的义女,竹小姐生性温柔,面对贾光明的求爱,她不为所动。竹老爷和竹夫人原本为竹小姐介绍了一门婚事,成婚的对象是上京的一位王爷,竹小姐和那位王爷一见钟情。贾光明知道后,心生不满.........”
说着说着,颜汐芸忽然发现霍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在心里感到奇怪,却还是装作一概不知的问:“像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人,难不成,他是求爱不成,对竹小姐做了什么?”
霍玉耸吸一口气,强忍眼中的泪水。
“贾光明再一次向竹小姐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可是竹小姐却依旧不理,贾光明心生妒忌和不满,便学着那位王爷的笔迹给竹小姐写了一封信,约她到一片树林里相聚。面对毫无防备的竹小姐,他在那里.........玷污了她,竹小姐虽然温柔大方,可却是个刚烈女子,她宁死不从贾光明,选择了投河自尽。竹老爷得知后,便一怒之下,将没能保护好竹小姐的贾光明赶出府去。贾光明失意,又沾染了赌博,可这一次,他根本无力还债,债主找上门来,他从债主那里得知,在竹府中有一个价值连城的传家之宝,贾光明见钱眼开,便又重新回到竹府去。”
霍玉越说越伤心,“可他根本不能找到传家之宝的踪迹,他想出一计,将传家之宝的事情告诉了山匪,借山匪的手杀了竹老爷一家。竹老爷,竹夫人,和两个竹公子..........都命丧他手,就连府中的下人丫环都无一人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