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景司三人经过询问才来到了凤郡刘仵作的住处。
颜堇年站在刘仵作宅屋墙外的符咒愣神,他走上前去,趴在大门外,透过门缝偷偷看着里面。御景司和竹酒站在后面,两人就这样盯着颜堇年的屁股在他们眼前扭来扭去,两人同时转过脸去,一脸的无奈。
“奇怪,怎么看不到呢?”颜堇年小声的嘀咕道。
竹酒忍无可忍的问:“喂颜堇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突然这时,一双血红的眼睛出现在门缝后,正与颜堇年对视!
“啊!”颜堇年迅速弹开,并坐在地上指着门缝“有人,有人!”
话音未落,一个如干嚼骨头般令人不舒服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们~是~谁~啊?”
颜堇年面露惊恐的瘫坐在地,御景司示意竹酒,竹酒轻点头,大步走到门前。门后的那人透过门缝看到竹酒缓缓拔出了刀,二话不说挥刀直下,一扇大门就这样被一劈两半!
哐当一声巨响后,竹酒强行将门破开。门后的那人瘫坐在地,目光无神。
“你,你们是谁啊?”那人再次质问道。
竹酒为御景司让开路,并转身回去一把扶起地上的颜堇年。
那人生的瘦骨嶙峋,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年龄约在四十上下。
颜堇年躲在竹酒的身后,根本不敢看那人的长相。御景司波澜不惊的走到那人的面前,俯身伸手将他扶起。
“你可是刘仵作?”
那人瞥了一眼竹酒,又盯着着御景司打量,这两人身上有一股煞气,想必不是他们!
于是,刘仵作放下心中的大石头,缓缓答道:“正是!看二位的装扮,想必不是凤郡人士吧?”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竹酒忽然冷言冷语道。
刘仵作坐在院子里的小四方桌前,对三人说“早就听说凤郡来了四位大人,想必就是你们吧!”
刘仵作说完话,颜堇年害怕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进竹酒的身体里。竹酒感受来自他身体的颤抖,脸上渐渐显出了不耐烦。
御景司坐下坐在刘仵作的对面,他扫视了一眼四周房屋,令人奇怪的是,刘仵作只有门外有符咒,而屋内却没有。
对此,御景司感到十分疑惑:“凤郡阴兵借道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各家各户都贴满了符咒,本王甚至听说,百姓们都为自己置办好了牌位和棺材。可是刘仵作家中,却与他人不同。难不成是刘仵作不惧怕蛇鬼邪神,还是...........另有隐情?”
御景司故意抛砖引玉,引出刘仵作的话。
刘仵作却唉声叹气了一番,接着缓缓起身,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御景司听见了他骨头关节发出碰撞的声音。
想必他瘦骨嶙峋,是因为几日没有进食进水。可虽人心惶惶,也不至如此。
刘仵作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堂屋的门,咯吱的房门打开,门下一阵灰尘飞起。刘仵作摆摆手,散去面前的灰尘。当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刻,一股腐臭味瞬间扑鼻而来,在晃晃的阳光照射之下,一具穿着白衣的尸体悬挂在梁上!
颜堇年探出头去张望,却正好看见那具尸体,再次发出惊恐的叫声:“啊!有鬼,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