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芸背过手,胸有成竹的说“凶手绝不是无理由抓人,女子买窑还是男子做工,只要我不如他意,他一定方寸错乱!到时候,我看他还能抓谁!”
抓不到年轻人,我就不信你还能抓老态龙钟的老人?
正在颜汐芸骄傲自满,洋洋得意的时候,一盆‘冷水’突然从她头顶淋下。
颜汐芸回过头,瞪着身后居高临下,冷眼盯着她的御景司。
“你就不怕凶手抓不到人,抓老人怎么办?”
颜汐芸叹声气,拍拍御景司的胸膛,语重心长的说“你放心吧!凶手是不会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抓回去难不成供着?”
说完,颜汐芸轻声哼笑着走开了。
御景司愣在原地,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他手抚上胸膛,手掌在胸膛来回摩挲着。
她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哼~,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引蛇出洞到底能不能行!
一个时辰之后,白崇义拟好了多张告示。在颜汐芸的陪同下,他们将告示贴在了大街小巷,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张告示。
白崇义搓搓手上的白胶,又捻起袖口擦擦额上的汗水。在这样清冷的天气里,他们却累的满头大汗。
颜汐芸仔细默读着告示上的文字,字句简单,意思明了!
“大人,这样真的能引出凶手吗?”孟冲半信半疑的问道。
颜汐芸竖起手指贴放在唇边,警惕的环视四周后,轻声细语的说“人在清云县丢的,凶手很可能已经盯上了我们县。”
“那你如此大费周章的张贴告示,你就不怕被他看见?”身后的御景司盯着告示询问颜汐芸。
谁知颜汐芸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深意的笑,答道“看见又怎样?我既然贴出来,就是为了让人看的。都有了提防,他想再次抓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颜汐芸胸有成竹,心里觉得事半功倍了。
次日一早,一辆蓝色棚顶的轿子毫无征兆的停在了府衙门口,紧接着一个留着小八胡、身着官顶朝服的中年男人从轿上下来。
王肆附耳轻声对颜汐芸说“大人,这就是赵时台,赵大人!”
其实不用王肆提醒,她也知道。
他赵时台‘钱串子’的名号,可是上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
昨夜还说一大早就来,这都午时了,竟然还睡眼惺忪,懒懒散散的!真是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
颜汐芸此时心中特别想好好教训赵时台一番,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七品小官,虽同赵时台一样,但人情世故让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等到赵时台走上台阶,她还得装作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恭维赵时台“久闻赵大人威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赵时台轻蔑的瞥了一眼颜汐芸,捻捻小八胡,不屑的哼声后,直径略过颜汐芸。
“没想到女子也能做官?真是荒唐至极!”
这是什么人啊!
女人做官怎么了?要不是看在人情世故的份上,本小姐才不会恭维你呢!
算了算了,只要他能帮着办案,这气……我忍了!
正当颜汐芸长舒一口气,转身跟上去的时候,颜堇年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站住……”
看似毫无底气的一声,但颜堇年却略显霸气的朝赵时台走去。
颜汐芸一把抓住他,害怕他闹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谁知道颜堇年竟撇开她的手,直勾勾的瞪着赵时台“方才我长姐出于礼数,那你是不是也该还礼才对?”
赵时台鼻子出气,不屑的哼笑道“哼,你又是谁?本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向谁行礼,向谁不行礼,你管的着吗?”
“堇年,你别捣乱!”颜汐芸拉过颜堇年,并对他小声的解释“失踪案他是关键,惹怒了他,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百姓,耽误一日,就会有一人失踪!那些被抓走的人到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