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郎情浓、妾意深。
过了许久,屋外有侍女轻声道:“王爷,鹫风大人说是有要事禀报。”
皇甫季从午踏上坐了起来,雪梨整理起凌乱的头发,匆匆从后门离开了。
鹫风带来一个消息。
“王爷,今日收到我们在南楚那边密探送来的飞鸽传书。”
可能是刚刚有点劳累了,皇甫季坐在桌案前,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懒了懒身子说:“风兄,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吗?”
“信中说此次来的那个南楚宫女,很有可能是受南楚萧王后之托,来宣安查找一名跛足的僧人。”
皇甫季抬起头看着鹫风,不解地问:“跛足僧人?来信中可有提及是什么样的跛足僧人?”
“信中说,三个月前,萧王后去南楚鹤州城外的莲华寺请香,无意间看见一个跛足僧人,后派人去寺内打听,但寺内僧人皆不知晓;来信还说,近三个月来,萧王后一共到莲华寺去了八次,每次都去打听那名跛足僧人,一直都没有打探到过任何消息;此次萧王后派自己贴身三十年的宫女回宣安,应该是和这三个月来不停打听的跛足僧人有关。”
皇甫季在房中来回踱步,思忖着,慢慢说:“这个宫女是南楚王后萧菲菲的随嫁侍女,跟着萧菲菲都三十年了,一个入宫三十年的宫女出来找一个跛足僧人,这个听起来可是有趣至极呀,风兄,可有什么想法?”
皇甫季想听一听鹫风的看法。
“王爷,此宫女既然是受南楚王后之托,来宣安城查这个跛足僧人,那为什么她到宣安的第一天就去了大将军府?要想知道跛足僧人的身份,必须要知道萧王后为什么要查这个人?这个僧人和南楚的一国之母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南楚出现的人,萧王后要派人到宣安来查?只有把这些问题搞清楚,才能查出这个人身份。”
皇甫季拍手说道:“风兄问得好,为什么一个在南楚出现的僧人,要派人到宣安来查?既然派人到宣安来查,看来这个人和十几年前宣安城的那个萧菲菲有关,而不是和在南楚的萧菲菲有关,十几年前的萧菲菲贵为公主,又是徐国公夫人,与其有关的人都是皇亲国戚,可是在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中,这些皇亲国戚们都已经全部死了,难道会有人逃过劫难?”
鹫风听到此处,压低了声音说:“王爷,当年的皇室当中确实有一个人是跛足。”
“真的?谁?”
“当年的二皇子越王萧秉伦,这个越王自小得了一种怪病,落下了腿疾,成了跛足。当时王爷尚幼,估计不记得了。”
“如此说来,我的确有点印象,好像真的是。”
“虽说是如此,但这也不可能呀,萧秉伦当年不是被射死在五龙山的祭坛上了吗?难道他……?”鹫风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敢继续往下说,在鹫风看来这样的猜测是毫无根据的,十年的事现在无从考证,知道十年前详细内幕的人已经很少了。
皇甫季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萧,秉,伦?风兄可记得前几日辛云松回来说过的话?”
“王爷是说,辛云松那日说他偷听到黑衣人和宫女说什么人没有死,还有什么来信和箭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