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夫人翻弄着手里的手炉,打趣地说道:“我们家吴王得了什么宝贝,还想着给母亲看看?”
皇甫季从怀中取出来那支簪盒,托在手中,丫鬟雪梨上前接过来,送到夫人面前。夫人双目注视着那个木盒,唇角微微上扬,双眉紧锁,眼中露出一丝惊奇的神色,轻声道:“这是什么?”
看母亲的表情,皇甫季已有几分把握,见母亲问起,连忙答道:“母亲,这里面是一支罕见的西凉血玉簪。”
夫人不紧不慢地说:“打开我看看,什么石头让吴王这么稀罕。”
雪梨慢慢抽开盒盖,金黄色的绸缎里嵌着一根红润的玉簪,一缕暖阳正好照在玉簪上,折出一道耀眼的红光,引得雪梨一声惊叹:“夫人,好美的玉呀!”
皇甫夫人倒是很镇定,不屑一顾地说:“瞧你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取出来给我看看。”
双手接过玉簪,夫人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看得出来她喜欢这支玉簪。
“母亲,可曾见过这支玉簪?”
夫人将玉簪小心地放回木盒,并没有回答皇甫季提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季儿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
“回母亲的话,这是孩儿的手下昨日从四海客栈带回来的。”皇甫季非常地了解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把话说得清楚明白,母亲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的。于是让母亲将屋内的丫鬟都叫了出去,然后把辛云松在四海客栈的所见、原原委委地告诉了皇甫夫人。
夫人听完后沉思了半晌,才道:“季儿打听这根簪子,怕不是仅仅为了那个死在客栈的南楚宫女吧?”
“母亲,既然这支玉簪和大将军有关,孩儿便想知道得详细些。依稀记得母亲和父亲曾说过血簪之类的话,当时孩儿年幼,心中好奇血簪是何物,并记在了心中。今日突然见到此物,才想起多年前的场景,特来问问母亲,孩儿不是想惹母亲伤心,还望母亲勿怪。”
“你刚册立为吴王不久,再说那梁鸿羽跟随你父皇已有二十多年了,你行事要小心为上。”
“请母亲放心,孩儿一向谨慎的。”
“今日,我可以将我所知之事,告知于你,只是我所知道的都是当年从你父亲口中得知,是否真实我也不能确定,且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你听听也就罢了,不可全信,更不可依此行事。”
“孩儿知道,孩儿会谨慎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