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指着桌上的那支红簪问:“风兄,是否见过此物?”
鹫风看着红簪,摇头道:“不曾见过此等稀罕之物,刚才见王爷若有所思,是不是识得此物?”
“我也不能确定,”皇甫季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风兄,我猜想这支红簪,与宫女此前去的那个农舍有关,风兄可派人去胡庄打听一下。”
“是!”
“叫手下做事收敛一些,万不可再伤人性命了。”皇甫季叮嘱了一声。
“此事我亲自去办,王爷请放心。”
窗外,又是一个阴天。
鹫风走后,家仆来报,京兆尹刘同求见。
皇甫季喝了口茶,让家仆把刘同带进来,把刘同写的折子又看了一遍。
刘同见到皇甫季后,先是把昨夜查获的供词以及仵作勘验的结果说了一遍,然后又特别提到徐少恒去了四海客栈。
皇甫季奇怪地问道:“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回禀吴王,太常令当时说府上走失了一名宫女,他是出来找人的,正好看到我们在办案,就进来问问。”
“那刘大人怎么看?”
“下官以为,太常令并非恰巧路过,应该是特意找上门的,他好像已经知道客栈里发生了命案。”
“按照刘大人的猜测,徐少恒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宫女死了?”
“下官是这样以为的。”
“刚才府尹大人说,死者身上有两处伤口?”
“是的,王爷。”刘同谨慎地回答,“一处是短刃所伤,一处是长剑所致。”
皇甫季喃喃自语,“难道当时客栈里,还有其他人出现过?”
刘同的话让皇甫季明白,现场除辛云松外,还有一个人,此人应该就是给徐少恒报信的人。
刘同虽说是宫里娘娘的表弟,但也绝不是一个草包,察言观色、揣人心思的技能,绝对是他的拿手好戏。皇甫季嘴中说出的“其他人”,让刘同敏锐地察觉到现场除了给徐少恒报信的人,还有吴王的人。
两人似乎在同时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刘同立马岔开了话题,“死者是南楚的宫女,下官不敢擅自处置,特来请吴王示下。”
皇甫季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这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无论是情杀还是仇杀,府尹大人都要给太常令一个说法,毕竟是他们南楚的人。”
“是,下官定当办理妥当,”刘同似懂非懂地说着,“下官告辞!”
从吴王府出来后,刘同一头雾水,一个刚到宣安才一天的南楚宫女,哪里来的情杀和仇杀呀?
不免心中烦闷。想了想,让轿夫朝太常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