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仁一愣,错愕看向陆予琛。
陆予琛怒目切齿,道:“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春香栏管事就道:“你说你是被人陷害的,那就让官府找出陷害你的人,但在我们春香栏享受了的人是你,你总该结账吧,总不能让我去查谁陷害了你吧,人命也是在你床上闹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予琛无法说出原委。
陆德仁一瞧陆予琛的样子便知这事另有隐情。
再一想到乔氏一大早明目张胆直奔四合镇以及昨夜陆棠突然去了春熙客栈,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霍的,陆德仁一双眼睛宛如淬了毒似的看向乔氏。
“乔柔!枉我顾念这些年的情分,给你留了生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想要害阿琛与死地!那就莫要怪我无情!”
说着,陆德仁一把拉了陆予琛,“你带你娘和你妹子上车先!”
语落,又朝春香栏的管事道:“既然闹出人命,那就官府见,究竟由谁来赔偿你春香栏县令大人自有定夺!”
说罢,陆德仁朝心腹吩咐,“你亲自带着他以及尸体去县衙!”
说完,陆德仁一甩衣袖,怒火伴着趾高气昂,看向乔氏,“陷害我儿子的人,我陆德仁绝不放过!你最好老老实实来县衙,否则别怪我......”
他没说完,撂下一句威胁,转头朝马车而去。
一上马车,姜潘儿便哭倒在陆德仁怀里,陆月夕更是趴在陆德仁胳膊上眼泪不止。
唯有陆予琛,攥着拳头朝陆德仁道:“爹,她们......”
陆德仁心疼的看着陆予琛,“你放心,爹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他在来的路上便吩咐长远带人冒充山匪,届时在她们折返县城的途中将乔氏与陆棠陆书卿一网打尽。
反正西山就有山匪,这名声他不借白不借!
陆德仁带着他的外室,在四合镇老百姓的瞠目结舌下,驾车离开。
老百姓们惊呆了!
这个社会变成这样了?
赘婿和外室都这么嚣张了?
大家齐刷刷把目光看向乔氏。
乔氏拿着手里的休书,朝陆书卿道:“你守好这里,莫让人动了手脚。”
说罢,乔氏眼底含泪,红着眼哽咽一下,望向四合镇的百姓,然后,弯腰深深鞠躬。
“这两年来,乔家客栈的生意一直是陆德仁打理,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在四合镇,乔家客栈竟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是我对不住大家对乔家客栈的信任,玷污了我爹早年创下的名声。”
多的话乔氏没有再说,语落手背一抹眼角泪,领了乔福就离开。
一个受尽委屈与屈辱但依然坚强不屈的人设稳稳在四合镇老百姓心中立住。
甚至,震撼住!
陆德仁走的时候,带走了乔家客栈的管事与春熙客栈的管事伙计厨子一帮人,乔氏回县城便算得上是轻装上阵。
陆棠扯了梁成连忙钻了她娘的马车里。
当时陆德仁甩出休书的时候,陆棠都气炸了,这坏老头子真是糟的很!
要不是梁成拉着,他怕是冲过去朝着陆德仁脑袋就是一板砖。
“娘!”马车开拔,陆棠忍不住朝乔氏道:“他一定是和县令大人勾结了,不然,怎么拿得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休书!”
梁成也气的咬牙,“乔伯母放心,一会儿回去我就去找我爹,陆德仁这休书若是当真起作用,我们几家商户必定联合罢市让县令大人给一个说法!”
乔氏知道陆棠的这几个小兄弟与她感情好,如同待自己亲儿子一般在梁成头顶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