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双手放在头下,懒懒的靠在树下,眼睛盯着跳跃的火光,听着柴禾噼啪燃烧的爆裂。
“故旧相逢怎不见欢喜?”林同夕打趣道。
“柳后被禁冷宫,洛儿登基了,”陈茵接过林同夕抛过来的鸟腿狠狠咬了一口,“算的上是两喜这事了。”
林同夕点点头,“我知道,但你看上去却并没有多高兴。”
陈茵抬头望了林同夕一眼,“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林同夕拔了拔柴禾,“而且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陈茵看着手上吃剩的骨头怔了怔,“我猜不通柳后是为什么而被禁冷宫的?”
前世是没有的,现在怎么会这样了?
“不在其中,不思其事,没事多吃,少虑,想好你自己要什么就行了,”林夕同继续将手边的柴禾全都添上去,火苗迅速的上窜起来。
陈茵瞧了一眼林同夕袖角露出的锦帕,手中骨头一抛,伸手抽过,正愁着手上的油腻了。
“你不会去那边河里洗,”林同夕皱眉。
这锦帕好歹也是叶凌萱塞给自己擦手的,自个见面料不错收着还没用的,她到是毫不客气了。
“不想动了,天也黑了,”陈茵擦完抛给林同夕,微微一叹息,“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办?”
这个问题陈茵其实想了很久很久,西凉的纷乱马上就会来了。内政的混乱也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父皇天师都说自己能给西凉带来未来同希望。
前世自己躲在一隅偷得了片息的安宁,这世陈茵不想要后面的不幸,也希望自己振作努力起来改变一切,真的可以给到他们想要的,可是怎样才能给到他们想要的陈茵却不知道。
未来同希望到底又在哪里了......
“你们居然一下把所有柴禾全烧了,”宁漉纯抱了一捆柴禾走过来,不满的嚷嚷道。
陈茵胡乱的思绪被宁漉纯打乱,火红跳动的光影将宁漉纯的身影拉出很长,明暗交叠的光影将他不满微皱的眉头镌刻的更深沉。
“你手上不是抱着那么多么,”陈茵瞥了宁漉纯一眼,懒懒的道。
宁漉纯扔下手上的柴禾抱怨道,“再多也经不住你们这样烧,我都找了一晚上柴禾了,等会不去了。”
直到林同夕抛给他一个烤熟的肉,宁漉纯才终于把嘴中的不满给扔了,接过狠狠啃几口解了气。
然后抬头望了望,坐在对面的林同夕一眼,“你那只小金雀了?怎么没有继续跟在身边了叫唤了?”
这一路上,叶凌萱拽着林同夕在身边总是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真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而且都不带累的。
宁漉纯干脆就叫她小麻雀,但想想她多金,就改成了小金雀。
有时陈茵听着也觉的吵,更不想看林同夕装大尾巴狼得瑟样,所以路上都离的远远的,这会宁漉纯提起陈茵觉得也是哦,没见能安静这么久的。
林同夕瞥了眼两人投来的目光,无奈的摇摇头,但笑不语。
宁漉纯靠近陈茵低低的道,“我在林子那边拾柴禾时,远远看到小金雀在林子里笑的欢快,可怎么他人又在这里了?难不成不是他,难道是那个人么?”宁漉纯说着又略带同情般的看了林同夕一眼。
陈茵白了他一眼,“你别在那里胡扯八道的,你近的了叶赫的身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