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晓慧猛地坐起来,对着他那俩贱爪用自己的拳头可劲砸起来。陆大伟等她撒完气,又抱住她的腰,长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没忘记人家,不甘心是吧,你赶紧滚!”她的语调忽然就悲情起来,“你不觉得咱俩在对方眼里都跟驴一样么?上不来下不去的,何必面对面膈应。”
“两头驴在一起挺好的呀!快别叫唤了,躺下来再陪我眯一会。”
怎么看,床上躺着的陆大伟就像一屎撅子,复合这种事情,当他终于敲门时,先前他令人作呕的姿态也在斯晓慧的大脑里陆续放电影,她根本控制不住回放健。
所以,斯晓慧完全没有完璧归赵的感觉,应该说如果选择了重新接受他,或许这辈子都会觉得周围散发着屎味。她比谁都了解自己,但凡男人有了劈过腿的历史,像她这种更神经质,睚眦必报的女人大概会一辈子严加防范。
她忽然就想起了庄嫂,《金婚》里的那位童养媳,到老还防着大庄胡搞,得了脑溢血也不找护工,结果一下子死在马桶边上。他陆大伟又干嘛回来找不痛快,早晚都能娶到一房媳妇,又何必在她面前顶着千年老二的帽子。
“你走吧,既然已经不爱了,别活的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你这样显得我们都很低级。”斯晓慧喃喃一句,他大概是被生活逼的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来找她。
比如她前未来婆婆,应该听到了某种风声吧,大概又逼儿子带她回家吃饭。若不是之前上了陆大伟的贼船,她才不会去麻烦人家,又不是自个亲妈做的饭不香。
如今呢,是爱,是不甘心,是时间不够长,是还忘不了习惯,不够有勇气面对单身的日子,走投无路向惨淡的人生举手投降?不管是她还是陆大伟,怕是各种情愫集结在一起,可她还做着让爱情和婚姻更纯粹一些的梦呢。
不过她又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世间纯粹的爱又有多少,多半是经过眼泪掺和达成刻骨铭心的效果。
看斯晓慧忽然不作声了,陆大伟知道她又在思考人生,这在他眼里看来,是斯晓慧的一种故作深沉,但他很喜欢,当一个女流氓变得严肃时,这反而让她的爱人有了进一步探究的心思。
他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出门上班的点,屡次战败的他想抓住清晨的黄金时间做点什么,还是趁着她这会不闹腾了,打开通往她心灵的路,唤醒她的流氓气质。
陆大伟又扑上来了,这次他一定要得手,有些事情就得速战速决。其实,斯晓慧哪里打的过他,女人能打的过男人,不过是男人的一种撒娇方式,用来满足女人的虚荣心,顺便在女人身上沾些便宜回去。
尽管斯晓慧不是杨柳细腰,体重也跟陆大伟不相上下,但女人的力气是不能够与男人去争锋的。所以当他想硬来的时候,她是没力气阻止他的,反倒是这种雄性的荷尔蒙,再次激发了她身体里的属于女性的最原始的冲动。
若陆大伟在她面前,真的跪地求原谅,她早就把他踢出去了,斯晓慧不喜欢那种声泪俱下的窝囊废,仿佛她跟个奴隶主一般,她的生活不需要一个男仆,与其那样,不如鸡飞狗跳的势均力敌。
陆大伟要吻她的时候,她躲开了,不耐烦地说了句,还没刷牙呢。但是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重新接受他了。
“你要是这段时间碰过她,你跪着回来求我,我也不会搭理你。以后再有一次,我非地把你阉了!”
“看来对哥表现不满意,白天在家好好歇着,晚上回来继续表现。”
陆大伟知道,就她那个专业态度,让他彻底去东厂工作,这事她真的办的出来。
不过,他想通了,这一辈子,遇到一个对他飞蛾扑火的爱人又何其有幸。他以后长点记性,争取一辈子不给她出刀的机会。
在考虑跟斯晓慧复合这件事上,他思索了好几天,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惹,如果这次选择回来,那可能意味着一辈子都要栽在她手里。
最后他决定认命了,走了那么多年的取经路,孙猴子的天还是如来佛,他又何必折腾着逃出斯晓慧的手掌心,搞不好,最后跳天台的还是他,他还是一辈子被压在五指山下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