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画用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她此刻的心里很难过,她还尤记得初见郝卉偲时的情景,那时候这位店铺老板娘并没有因为她的穿着还有年龄而瞧不起她。她很感谢郝卉偲,在她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却因为保护她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她能不伤心吗?她莫名的想离开这里,离这个寒骁洞远一点,或许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连东方曟淵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反应,就是这样自顾自的朝前走着。
此刻的东方曟淵对着身后的阿玭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几个先出发吧!在‘仁绣一家’等我的消息。”
阿玭一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遵命。”就这样他们一行人骑着马朝着北原国的方向驶去了,为了不让东方曟淵为难,他们特意避开柳淑画走的那条路,挑了一条偏远的路驶去。毕竟主子的事情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不好说什么,特别是两位主子此刻的境况,他们可不能再出现在主子的眼前了,那样大家都尴尬。
柳淑画走的很快,东方曟淵骑着马好不容易追到了她。待看到她的时候他深呼了一口气,为什么会如此说呢!因为柳淑画正站在悬崖边上,东方曟淵知道此刻他不能大叫,若是吓到娘子,他后悔莫及。他把马儿拴好,然后快速飞去直奔柳淑画而去,待抱起她后,确认是安全了,他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娘子,你有没有受伤,你刚才真的是吓到我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
柳淑画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之前只顾着朝前走,可走到分叉口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结果她真的是对得起自己这个‘路痴’的称号,竟然选择了一条通向悬崖峭壁的路,她顿时觉得讽刺的很。待她站在悬崖边的时候望着面前的万丈深渊,她心里很感伤,到底是谁如此恨她,非要了她柳淑画的性命不可呢?试想想,相公的师父、郝姨还有那些为了保护她和相公安全的那些忠勇之士们,说起来,也可以间接的说是她柳淑画害死了他们啊!若她就待在元崖村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若她不和相公一起出来游玩的话,是不是那些人都不会死。就在她恍惚的时候,银铯的大喊让她回了神。
银铯那句‘主人,万万不可做傻事,这些人的逝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东方公子还在等着你,你万不可再让他伤心了’。
柳淑画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她有多久没有进空间了,也有多久没有看到银铯了,可无论何时,她都在保护着自己。是啊!她是怎么了,怎么能做傻事呢!她刚才看到悬崖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要一跃而去呢!这种想法太不应该了,她不光辜负了银铯的良苦用心,还会伤了她最爱人的心,东方曟淵的心。
她趴在东方曟淵的怀里哭了,哭的很大声,她想和自己爱的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她不想因为她的出现而葬送了一些人的性命,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是的,人的命数生死有定,可那些好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活着呢!
东方曟淵没想到柳淑画会大哭起来,他慌了,他想安慰她别那么伤心,可想想伤心憋在心里的话对身体也是不好的,既然难过的话就放肆的哭一场吧!此刻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东方曟淵陪着他的娘子,她的伤心他看的到,她卸下了防备,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也是好的。
待哭声停止后,东方曟淵柔声的问道:“娘子,你心里的难过已经发泄出来就好了,其实郝卉偲还有我师父以及那些忠于我的人,他们的逝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天定的,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离去,我们都逃不过,只不过是早晚而已。我们应该珍惜的是身边的人,就比如我,你刚才若是遇到了危险,你让我怎么办?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有你了。”
“对不起,我只是心里难过想一个人静一静,让你担心了,还有......弄脏了你的衣服,那个......对不起了。”说完话后柳淑画就要从他的怀中离开,可东方曟淵不放手。
“今日和我说话为什么那么生分,衣服脏了就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你的性命我看的也比任何人都重要。只是一件衣服罢了,就让我们俩那么生分了?很多次你给我的感觉都是若即若离的,我讨厌这种感觉,你是我娘子了,我们以后要永远生活在一起的,若是这么生分,我很难过。”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一想到那些人都是因为我去世的,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我很想远离这里,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或许我不出现的话,这些人都不会死了。”柳淑画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大吼出来的,待她吼完的时候她蒙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相公发脾气呢!太不应该了!
她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朝你发脾气。”说完就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她也不看他,又看向了悬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