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跖!如果你还算是个人!让我去找黎心児!”
“那你可知她如今在哪儿?”
“自然是在襄阳!”欧阳辩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你早就来了!你早就知道蓝晨在不断吸取着太后的血气?是不是!”
“是又如何?”
欧阳辩当下咆哮:“赵跖!太后抚养你长大,难道你一点情义都不讲吗?”
“情义?!”赵跖双眼圆睁,神色狰狞,“那你可知道我又经历什么?”
“活该你不是男人!”欧阳辩气急之下说出了赵跖的痛处,声音之大,整个雅韵楼都在震动,包括,那吐血在地的蓝晨。
“欧阳辩!你该死!”赵跖如同鬼魅,上一刻离欧阳辩两丈,下一刻单手掐死欧阳辩的喉咙,将他甩在墙根处,而欧阳辩,死死地抱住曹太后,不让她收到震动。
“赵——赵跖——”曹太后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令牌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看不出是何材质,将令牌交给了赵跖。
赵跖放开了欧阳辩,接过令牌端详起来:“这是什么令牌?”
“这是刚木令,先帝一共刻印三块,原本是留给自己的孩子的,可三位皇子尽数早夭,传闻手持令牌者便是太子,咳——”欧阳辩通红的脸,大口大口地吸气,这才缓和一些,“先帝驾崩,子嗣之中只有圣上一人,自不需要刚木令,现在师傅将这令牌交予你,便是认可了你的太子之位乃是先帝授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雅韵楼众听得此消息,皆跪地叩拜,圣上未死便尊赵跖为新皇,以万岁称之。
“不知太子殿下上任第一件事是否就是格杀太后?”欧阳辩言语相逼。
“本皇高兴,这老婆子是死是活已不再重要,你们自定去留吧。”赵跖即已得获太子之位,不好再对曹太后下杀手。
“谢主隆恩。”欧阳辩拜谢后带着曹太后远遁,一刻也不停留。
看着欧阳辩如飞的步伐,想起之前欧阳辩的吼叫,心中杀意不减:“错开今日,我定要将你欧阳一脉斩尽杀绝!”
客房中的蓝晨在听到赵跖不能人道的消息后,只觉得上天跟她开了一个最大的笑话,今日的遭受已经太多,多到这个坚强的女子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夜深,蓝晨睁开双眼,挣扎起身,浑身无力。
“醒了?”一丝轻柔地关切。
“你一直在这儿陪我?”
“是。”赵跖捧起蓝晨冰凉的手,贴着自己脸侧。
烛光定格这一瞬间,这毫不虚假的关怀,最容易俘获女人心。
“他说的是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