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对欧阳辩的赞赏不做想法,他的视线被一处碎石凝住:“这里果然有东西。”
展昭长袖大挥,一阵凌风从手中划出,将那碎石掀飞,一个躺着的石门。
“这定是密道了。”欧阳辩观察其位置,着实没想到这石门就是在这个大堂中央,“可是整个破庙都被摧毁,为何这石门依旧打不开?”
破庙十里外,一位全身黑衣隐于树后,仅露一双眼睛看着破庙的方向,随着尘烟突起,嘴角有了一丝得逞:“师兄,希望这次你能好好享受我的这份大礼,十二年了,你困了我十二年!我不断引欧阳辩来宫中查阅资料,将你的所有都找出来,这小子的确聪明,一点就透,还找来了展昭,师兄啊师兄,今日我要亲眼看着你死在天下第一剑下!”
破庙前,欧阳辩还在寻找着石门的机关,不想展昭轻轻拂过一道剑气,有所明悟:“辩儿,不用找了,这石门没有机关,它必须以蛮力打开,而且必须是八品巅峰的级数才能开启。”
展昭背手又绕了三圈,“或许这下面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如此手段保护着,会是什么呢?”
“前辈不必猜测,放眼世间,能伤前辈者百年难见,不若打开一观究竟。”
“也好。”
不再猜测,面对这样隐蔽且条件苛刻的石板,展昭自然知道石板下有不得了的东西,正要发力,欧阳辩心中不安突然躁动。
“前辈,这石板下必不寻常,一切小心。”
“我省得。”展昭并不是狂妄自大之辈,江湖人送“天下第一剑”给他,他从不以此自居,气运丹田,双臂猛然一震,手腕青筋暴起,力拔山兮气盖世。
“起!”展昭用上了近五成力道,这石板被慢慢抬起。
欧阳辩心中不免发颤:这哪里是什么石板,五八尺方,一尺厚,这分明是一块巨石,更难能的这巨石通体被人雕凿过,那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开!”展昭再喝一声,巨石终被抬出。
“哗——”谁料巨石刚起,两人还没看清巨石底下,随即便是一道刀气,似夹着漫天惊雷从石底呼啸而来。
展昭纵横几十载,感受到刀气的瞬间,八成力道孕育掌间,撇下巨石,下一刻,他已裹挟着欧阳辩奔到庙外。
“前辈——这是——?”
欧阳辩浑身湿透,刚刚那刀气剥夺了他眼前所有的色彩,整个世界死寂,错非展昭拉他出来,就算凭着大悲赋硬抗不死,恐整个人也会神智全失,从此废人一个。
可就算展昭出手已是及时,依旧让他背心直冒冷汗。
“辩儿,快走,我拖住他。”展昭在这刀气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熟悉,他心中冒出一个狂妄的想法,这需要自己的命去映证,因为那道刀芒,他自问接不下,既如此只好催促欧阳辩离开此地。
“前辈,那是不是柳天王?”欧阳辩当真是聪明。
“不知,你快走!”展昭来不及跟他多说,因为那人的攻势再次袭来,仓促间抓起欧阳辩的右臂,一个半旋,将欧阳辩抛远,高吼,“辩儿,把这个消息带给全天下!”
欧阳辩整个人完全呆住了,他从展昭的话中感受到作为天下第一剑的无力,那道刀气究竟是谁?让这位天下之巅如此害怕?甚至生不出逃跑的心思?拼尽全力阻拦来让自己逃生。
十里外,那黑衣人看到破庙变成废墟已久,嘴角的笑越来越盛。
展昭看到欧阳辩被自己甩出后头也不回,心中有了一丝慰藉:“到底是个聪明人,那么——”展昭目视着那门户,心中那潜藏已久的锋锐划破沉寂,习武之人,当以大敌为幸,眼中剑芒忽闪,“现在,该我们了!赵允让!”
“哈哈哈!天下第一剑如今要靠外物接招吗?可笑啊!”
声音如雷,如同炸响在展昭耳边,展昭不是凡辈,踏在巨石之上,炸音还击:“赵允让,你诈死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