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谨记。”
“希望如此,心児,圣手祠堂我意已决,你莫再推辞,相信在安湖亲王的帮助下,你一定可以的。”
“民女谢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曹太后做完这些,回身对着龙椅,轻轻跪下:“列祖列宗在上,儿媳不孝,后宫僭越,干预政事,但如今风雨飘摇,儿媳实属无奈,儿媳愿割发代过,向先帝请罪!”
曹太后摘取顶上凤冠,虽年逾花甲,青丝却宛若年少,匕首轻轻划过,散落一地。再三叩首,自责之深:“望祖宗原谅。”
事已至此,文武百官自不敢忤逆太后,皆俯首。
“王公,哀家听闻贤儿与大理国公主情交已久,皇上重病,友国公主来宋不能接见,不知可否宣殿上一见?”
王拱辰哀叹一声:“太后,公主早已在殿外等候。”
“是哀家疏忽了,宣——”
巍巍金銮殿,聘聘南姝贤。大理国公主生的天姿绰约,容貌无暇,这一上殿,无数人为之艳羡。
“老头,你怎么现在才叫我?”谁知这位公主一开口竟跌倒一片,公主跑到王拱辰身边,揪着他胡子,一左一右,十分张扬,“现在这天这么冷,你让我在外面呆这么久,想你老王家绝后不成?”
可怜王拱辰,在朝堂之上,太后眼下,百官之前,丢这翻脸面,气的是眼红面白,若是寻常女子早被他家法伺候,可这位就是祖宗,若是处好了与大理国联姻,处不好那他王拱辰可就是千古罪人。
“咳——”曹太后掩饰王公尴尬,“这位就是大理国公主吧。”曹太后故意将大理国三个字咬得很重。
“大理国公主段婧见过曹太后。”段婧只是简单的抱拳,并不是王公贵族的礼仪,众大臣愤懑,无论如何,曹太后终归是大宋国母,怎可让他国国女这般不尊重?
“大理国的礼数倒是很让人意外。”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却在空旷的金銮殿上传开,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呵呵,我大理国的礼数还轮不到他人还指责,我早于半月前便已交拜帖大宋皇帝,未收到任何回信,贤子推脱事务繁重,便只好暂住大学士府,可时至今日,曹太后一句疏忽算是对我的回答吗?
现今,我与贤子虽有情愫,但我现在还不是大宋的儿媳,我的身后依旧泱泱大国,大宋这般待我,竟还要与我讨要礼数不成?”
段婧的一番话把满朝文武说的哑口无言,就连欧阳修这般能言善辩之人也暗自摇头,这理亏得实在太大了。
曹太后也不再争辩,索性不与之争,还能落个坦荡:“是我大宋招待不周,来人,看座!”
“太后娘娘,我夫君的仇人可有下落?”段婧坐在欧阳修对面,位置还要稍稍靠前,不过这一次,段婧公主坐下确是仪容得体。
“回公主,不孝子至今没有下落。”欧阳修抢过话头,不能让段婧继续落曹太后的面子。
“害我夫君凶手定是赵跖无疑,我这外人都能查到,难道这殿上诸位大臣查不到吗?宰相大人一句推脱倒是可以让你们继续当瞎子,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