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赵跖,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到轻松了,因为你根本不配与我斗。”赵顼索性盘坐下来,“理由有三,第一,就算你是真宗嫡孙,但现在你依旧不敢太过猖狂,如果你贸然杀害太子,对你的计划是大大的不利;
第二,是太后,或许父皇的身份的确不算正统,但太后确是真宗儿媳,如果她不点头,连我都做不了皇帝;
第三,不管怎么说,父皇现在依旧活着,尽管不能言语,但依旧是活着,我这个太子之位也只能说是准皇帝,毕竟我那二弟文韬武略,人中之龙,不比我差。”
赵顼说着说着,发现自己仍有一个很重的筹码,悠哉起来,躺在牢房内的草垛上,翘起二郎腿:“所以啊赵跖,你现在不但不能杀我,你还得好好伺候我,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再唱一出我重病禅位的把戏,这样你才能赢得天下,不是吗?”
赵跖整个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只是做着喝茶的动作:“太子殿下,你的话倒也不错,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挺威风,可如果我将你兄弟三人全数杀光呢?哦,不,你还有四个姊妹,万一出个武周也不行,其实做不做皇帝于我来说真的无所谓,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椅子有多舒服罢了。”
“赵跖,好歹咱们也是同宗同源,你这样就不怕后世诟病吗?”
“怎么?太子殿下?又急了?”赵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过嘛,我还真可以试试你的方法,挟天子以令诸侯,看来我果然适合居于幕后,霜儿——”
水寒霜轻点臻首:“公子,有何吩咐。”
“好好照顾太子殿下,别让他死了就行。”
“是。”
“青龙,我们走吧,好好给我讲讲太子殿下的故事,哈哈哈!”
大笑三声,赵跖与青龙离开了地牢,牢内只剩下水寒霜与赵顼。
“太子殿下。”水寒霜并不像赵跖那般对赵顼极度的傲慢无礼,相反态度十分尊敬。
“美人,过来给我按按脚!”赵顼无法对赵跖硬来,见水寒霜如此低声下气,自然要一逞心头之快。
谁想水寒霜竟然真的打开牢门,移步赵顼足前,轻轻褪下长靴,运上点点内气,仔细地帮赵顼按脚。这让赵顼想不透,要知道赵跖的立场可以说是跟他水火不容了,那么身为他的婢女,又为何对自己态度这般端正?
不过水寒霜的手法可圈可点,内气不断按摩着足心的穴位,让赵顼身体感到一阵舒适,侧过头看了看细心地人儿:一头披散的银发,身着茭白掺粉的轻纱,细眉弯弯,唇露点点,不时传来阵阵清香,秀色可餐。
“你叫什么?”
“水寒霜,天香人。”
“寒霜这个名字不适合你,太冷。”
水寒霜抬头看着赵顼,手上用的力大了不少,到最后甚至连指甲都抠了进去,直把赵顼疼得哇哇大叫:“赵公子,还请自重。”水寒霜话语冰冷,说完继续为赵顼按脚。
赵跖走出地牢,月色已经很浓:“看来铁枪和他们失败了,韩师业会去我知道,五鼠后人应该也去了,看来还有其他变数。”
青龙低着头想了想:“公子,十五位宗师级高手已经可以在天下间横着走,那三人却活了下来,我想应该是禁军派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