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好久,黎心児才缓过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到无大碍,只是饿的紧,身上无力。”
“没事儿就好,你现在重伤初愈,不要急躁,先调养调养身体,霜儿那边的事情我再去说。”皇甫璇又把黎心児塞进被窝,替她盖好。
“不行,不能等,我手记上写的方法还不完善,师姐她于此道不熟,难有解救之法,那种东西处理不好,是会折寿的!”黎心児还是想起来。
皇甫璇听后也十分诧异,心里对六七劫的草药又慎重了几分,不过还是关切地照顾着黎心児:“好了,当务之急还是你的身子,你身体修养好了才能更好地治疗霜儿。”
正说着,房门轻响,梁知音与殷松雪进来了。
“心児,你好点没?”殷松雪抢到黎心児的床边,把皇甫璇挤到一旁,捧起黎心児的玉手,哈着气,“感觉怎样?”
“雪姐姐,我没事儿,只是有点饿。”黎心児被殷松雪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饿了?这好办!”殷松雪闭上眼,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不解中,大喊一声:“老大——!”
这声音太过高亢,整个黎府都听见了。
十息过后,一个大汉子呼哧着粗气,手扶着门框,半身躬在房门前,竟然是神威五兄弟中的老大:“殷——殷妹子,呼——呼——你叫哥哥我啥事?”
殷松雪看着气喘吁吁的老大,倒有些不好意思,面色有些羞赧:“那个雪桂糕你现在身上有没有?”
“有!”说完老大从腰间取出一块锦帕,包裹的严严实实,轻轻地拈起四个角,生怕力气大了坏了里面的东西,能让一个大老粗这么细心对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当那块锦帕四个角都被掀起之后,里面竟然是——又一层锦帕!
皇甫璇看着这么一个大老粗干这种细活,偷瞄自己的这位师妹,心里有一丝嘲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殷松雪自然看到了皇甫璇的小表情,直接内功一吸,把老大手上的东西摄到自己手上:“好了,老大,你先出去吧,明天我再做一大盒的糕点给你,这个我先拿走了。”
“哎,好,殷妹子,那个你能不能多做一点,我那四个兄弟——?”
“好!妹子我一定照做。”殷松雪嘴上应着,把那雪桂糕往黎心児嘴里塞,“对了老大,那小子应该也醒了,你们去看看吧。”
“韩小子醒了?”老大一扫不快,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在另一个房间内,韩师业正在狼吞虎咽着,一个月不曾进食,摸了摸自己臂骨,上面已经没多少肉了,得赶紧补回来。
“韩小子,来,哥哥们今天非把你灌醉不可!”老大带着四个弟弟每人扛了两大坛酒,一脚把门踹开,“哐当”一声把酒往桌子上一砸,“韩小子,没事了就赶紧陪哥哥们喝几杯,这一个月可无聊死了,天香那群女人磨磨唧唧,真武那些个牛鼻子成天拉关系说要重新回襄州,我们几个又不好乱跑,这黎府的草都被我们几个拔光了,今天你必须陪我们喝酒。”
韩师业看着两头大的酒坛,还是十坛,一阵咳嗦险些咽过气去,这十坛酒估摸着有三五十斤,若真是都喝了恐怕得再躺个七天七夜不可。
“这个——大哥啊,小弟我大伤初愈,不宜饮酒,改日如何?”韩师业现在只想去看看心児,完全不想搭理这几个人。
“想跑?弟兄们,来把他按住了!我先灌他一坛!哈哈哈。”老大一个巴掌把坛子的泥封起开,酒香四溢,惹得众人食指大动,不得不说,这南方的酒的确香,北方的酒太烧心,一喝就倒,没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