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真人说,心児在大会前夕与月园的几个人达成了交易,心児愿意购买月园的草药,三两银子一年的价格,只是这些草药尽是六七劫中的,所以当世无人敢买。”皇甫璇对这些药材也心动了。
“六七劫?”梁知音自然知道,她心中有一个偏方乃是千年前扁鹊神医所留,只是他并没有把握,但不管如何,总要试一试,“璇儿,带我到前堂去吧,或许心児与韩师业有希望了。”
黎府正堂,张梦白正与蚩一交谈。
“张真人,我回去与师傅说起了你,他老人家还让我给您带话说给你喝他藏了四十年的好酒呢。”蚩一知道了张梦白与竹青子的关系,算得上是年少之交,关系匪浅,言语上恭敬不少。
“呵呵,既如此,那等韩黎两位师侄病愈,我就去苗疆讨上一杯。”张梦白对巅峰已经没有期望了,索性放下执念,真武重建一事以全权交给重逸,重明也已经安置好唐门那边,两人联手会轻松不少。
“张真人,此次应天府大会结果如何?”蚩一还是对大悲赋有所期待,他只想看看长啥样,倒不是真的想练。
“一言难尽啊,此次结果有好有坏,我想两位师侄一病不起,有可能是心病,大仇未报,心愿未了,真是苦了他们。”
“这样啊。”蚩一有些失望,“不知真人可否有法治好他们,毕竟我千里迢迢拉了这么多药材,天医姑娘长病未起,我不好回去交代。”
说道伤势,张梦白蹙起了眉头:“难,一是药材难,你带来的药材倒是挺及时,只希望梁谷主有法子能去药毒;二是不得其法,他二人此刻内功停滞,经脉郁结,这应该是大悲赋总纲的压制造成的,灵逍只是得一种属性,难以奏效,我等与大悲赋无缘,更无从下手;三就是刚才所说的心病了,若是他二人想度过此关,放下一定的执念,或许有救。”
“可是这三点都不好办。”蚩一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找到大主顾,这老板又生病,难不成再把药材拉回去?“这么看来,倒是第一点最容易,可要说到去药毒,当年扁鹊神医都做不到,如今医道之巅又有谁来救治?”
两人说着说着就沉默了,梁知音恰巧进来。
“不知月园的客人是哪位?”梁知音的声音诱惑力十足,轻盈灵动。
蚩一虽然来中原不久,可是临行前竹青子对中原大派的各位人物都与他细细说过。蚩一观眼前妇人身材略有收缩,皮肤粉嫩光泽,满头银发,可是话语间中气十足,但骨龄确实是耄耋之人,心中不由得冒出梁知音这三个字:“我就是,见过梁谷主。”
“嗯。”梁知音此时顾不上什么,点了点头表示应了,“听说你带了不少药材?我想知道有没有驱蛇子、蝴蝶果、满银香、天残根这几味药材?”
蚩一抬头摸了摸下巴:“有,不过您说的这几味药材药性很强,而且是四百八十八年份的,乃是毒性最烈的时候,您可有把握。”
梁知音沉默了,她没有把握,哪怕是四百二十一年的药材,当世也没人敢说有把握,这本就是灵药的大劫数,天定劫数,非人力所能抗衡,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尝试,她不忍看着两个后生如同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若是心児醒着定有办法。”皇甫璇虽是黎心児的师傅,但不得不承认黎心児的医术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谷主,你说此时我们若是求助圣上会不会有办法?毕竟心児也是先帝的续命恩人,要不要联系柳天歌?”
“无用,当世医术可看之人只有你我二人,还有心児以及你的俗家弟子孙兆,额——还有那个逆徒,现在心児倒了,孙兆也死了,若是你我二人没有办法就只能看那个逆徒了。”梁知音不得不说出这抱憾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