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赵兄不肯说,那我就直接一点,赵兄,天下这么乱是你干的吧?”欧阳辩早已经将赵跖看透。
“从段无仇开始,每一步应该都有你或多或少的干预。”
“什么?”没等赵跖说话,水寒霜起先爆了,抓着赵跖的领口,“你是说我天香被灭也是因为你?”
“姑娘,你不是说你不是天香门人吗?为何会如此激动?”欧阳辩一脸嘲弄,轻品一口香茗。
“我——?”
“姑娘,天香虽然济世救人,但是她在无欲无求了,一旦无欲无求就代表了天香不会被任何利益所控制,也就是说她有可能独立于天下之外。”欧阳辩看到水寒霜一脸茫然,换个方式,“一个不被控制的势力,若是东越一带各处势力以天香为主,那么州府的控制力会下降的极其厉害,这对掌权者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苗头,所以天香注定了不会长久,或者说该此一劫,你懂了吗?”
“可是这凭什么?”水寒霜依旧不能原谅赵跖的做法。
“行了,这种事情女子不能理解很正常,言归正传。”欧阳辩也觉得水寒霜不可理喻,不再理睬她,“赵兄,你将天下搅乱,难道不是为了得到这天下吗?”
“不是,我是为了复仇!”赵跖将茶一口喝光,杯子重重地砸在茶几上。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你要是想复仇,你就必须得有足够大的力量,这个力量将八荒绑在一起都不配,你要做到更大!”
“可是有人告诉我只需要做了武林之主就可以了。”
水寒霜看向赵跖,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了,现在听到的似乎是十分大的秘密,大到连天香覆灭也只是蝇头小事。
“武林之主这个位子太容易,谁都能坐,你不是不明白为何你会在这才子会上吗?今日才子会,若是你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那么天下江湖势力便任你宰割,当然,武力一样可使人屈服,但你不可能杀了所有人。”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继续你现在的路,你背后的那个人过得也不好,既然她为你铺好了路,你照走就是了,她不会害你的。”
“你也知道我干娘?”
“你叫她干娘?嗯,也不错。”
“欧阳,你真的一点都不肯告诉我吗?”
“赵兄,你的将来比我大的多,今日尽好的与这些才人接触,就算做了武林之主,也要学会中庸之道,学会平衡。天下,就好比咱们刚刚的那盘棋,看起来很平静,其实还没有落子的时候就已经在相互争斗了。现在的乱,仅仅是过于十余年积怨的爆发,真正的乱还没有开始。”
“赵兄,应天府的那步棋你走的很好,如果能成,会省去很大的力。”欧阳辩此时又从袖口里都出了两颗白色棋子,“之前我迟迟没有落下的子,是在权衡城位和战位,这两位你一定没有考虑过,因为你的布局已经开始起色了,尽管你的心很大,尽管你在高歌前行的时候注意了很多细节,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两位就是你整盘棋局的漏洞。”
“欧阳公子是说我算漏了两个人?”赵跖揣测。
“是漏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亦是芸芸棋子中的。”
“能否告知!”赵跖对欧阳辩的称呼已经变了,变得很恭敬,连水寒霜都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
“安湖王!”欧阳辩眯着双眼,“从一开始你布局借他二人扰乱江湖,从中作梗拔掉了神威,神威堡的沦陷是的雁门关外也开始动荡起来,圣上也开始操心起边关战事。他二人一开始被你利用,就跟那两处棋位一样,你自认为一切在你掌控之中,实则却并没有真正控制住,或者说你本有无数次机会控住他们,但或许因为别的事情一次次将他二人的事情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