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
“大伯你想多了,连你都没见过大悲赋,世上有几人见过大悲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坚信那真的是大悲赋,骗人一定要先骗过自己。”
“是,看来是我想多了。”
李大神色有些黯然,如果真的有大悲赋,他自己练了就行,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招为乱江湖来趁机夺尊。可他没考虑到,若真的是大悲赋赵跖又岂会让他知晓。
“大伯,你想不到吧,那就是大悲赋,只不过被我改得一塌糊涂。就算改了许多,但那上面的文字依旧是透着大道的气息,否则又怎么能骗过大内高手呢?”
……
扬州自古出佳人,赵跖走进扬州一家酒楼,看到独坐的水寒霜,信步上前。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肠断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这位姑娘,不知有何事烦恼?可否让我听听?”
水寒霜在散布谣言之后发现还是很多人忌讳真武,哪怕就算自己露出皇天阁的身份,江湖也只是把这话当成了一句笑资。索性无事,游晃到这扬州古城,正独自在酒楼喝着闷酒。
“姑娘虽乔装一番,可这身段绝不是寻常女子,如此佳人借酒自醉,太煞风景。”赵跖不待水寒霜同意,收起折扇,纳入袖中,一把抢过水寒霜的酒杯倒满,“美人喝闷酒可是古往今来最惹人怜爱的,让姑娘你这样子更是当世天下男人的悲哀!”说完一饮而尽。
“你是谁?”水寒霜有点不喜眼前男子。
“姑娘,咱们初次见面,萍水相逢,何必要知晓彼此呢?”赵跖的笑似乎有魔力一般,淡雅、不羁、清高,而不做作,让人觉得似乎此人就是如此。
“倒是我多心了。”面对赵跖的英俊相貌,举止合礼,言语间也并无轻薄之意,心中不免对其有所好感,“小二,添一个酒杯!”
“姑娘,出门在外,不可饮酒过甚,我抢下酒杯就是不让姑娘一人独醉外地,为何姑娘却偏要以酒伤身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你调查过我?还是——你跟踪我?”
水寒霜现在对人极度不信任,赵跖一句话就让她深深怀疑。
赵跖没想到水寒霜会翻脸翻得这么快,有些发愣,不过这种囧状只持续一个瞬间,赵跖放下酒杯,开怀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勤王修岁贡,晚驾过郊原。蔽芾余千本,青葱共一园。姑娘,这扬州可是一个茶比酒香的地方,姑娘独自喝闷酒,而不品茶,与你的气质不符,所以我断定姑娘为外地人。”
“姑娘,不如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不知公子与小女子赌什么?我身无长物,莫非公子如纨绔兽类看上我这样貌?”水寒霜还是强拒赵跖于千里之外。
赵跖当然不着急,复仇是目标,但是窈窕所爱本是人之常情,城府之深对付水寒霜还不是手到擒来:“姑娘实在是对我有很大的误解,我打赌,我能猜出姑娘的心事,若是我猜准了,我借姑娘一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