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柯一笑心里早已对韩师玲麻木了,丝毫不介意,“我觉得应该是往西走了。”
“你怎么知道?”韩师玲在武学上的天赋极高,十八岁便已是七品巅峰境界,应该算是这一辈武学最顶尖的人,真武大弟子陈着估计在她手上走不过三招,可是脑子却不是太好用,应该说她懒得想那些东西。
“现在东南两个方向已经确认没有黎心児的踪迹,但我不觉得往北是一条明智的路。诚然,往北的确能更快地到达,但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北方向遇到的敌人更多。”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怎么知道天医不会铤而走险往北走呢?或许所有人都自认聪明往西呢?”
“这?”柯一笑没想到韩师玲冒出这么一句,自己回答不上来?
“黎心児不在西面,也不再北面。”韩师玲左手撑着下巴,右手轻轻玩着长枪上的红缨,很悠闲地说这句话。
“那不可能,东西南北都没有,难道天医能上天不成?”
“上天自然不可能,下海呢?”韩师玲一双眼睛很有神,灼灼地盯着柯一笑,“黎心児在汉江里。”
“不可能,你这也是猜测,韩师业重伤怎么可能进水呢?那岂不是早死了吗?估摸着这会儿都臭了。”柯一笑完全不相信韩师玲的猜测。
“你们都不懂神威堡的天龙真气,遇到水,只会更强!”
说完这话,韩师玲便提枪要走:“谢谢你的款待,走了两天,身上又没钱,肚子遭不住饿,吃饱了才能去找人。我已经能闻到黎心児身上的骚味儿了。”
……
汉江水,越往北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黄色,这是水里的黄沙越来越多,现在汉江边上已经明显的浑浊了不少,不过水中央还是清澈无比。
黎心児带着韩师业不断地往西元府游去,不断地输送真气以免韩师业的伤势加重,连黎心児自己也不清楚,自从韩师业进入汉江水后,体内仿佛传出了些许力量,这是天龙真气自行运转的效果,上一次被段无仇逼得跳崖黎心児自己也昏了过去,并没有察觉到韩师业的变化,现在她输送真气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韩师业天龙真气也会有一丝反哺,黎心児会好受许多,体能也不会下降得那么厉害。
“又快黄昏了,已经三个时辰,韩师兄的伤口不能长时间浸泡在水里,看来还是得天黑一点找个机会上岸休整。”
……
汉江边上,一群喇嘛正在漫无目的地游荡。
“国师,您说刚刚那人能相信吗?”其中一个身着黄衣的年轻喇嘛问。
“为什么不相信呢?”这是黄衣口中的国师回道。这国师头戴高高的喇嘛帽,右手单手合十,一串佛珠挂在右手拇指上,左手却不断地转着左大拇指上的扳指,整个人身着红色的喇嘛袍子,腰系一根裘带,两只耳垂上挂着两个金色钢圈,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果决的味道。
这国师就是吐蕃王的亲信阿伯陇赞,他自发组成一个宗教团队,深的吐蕃大王的信赖。阿伯陇赞在吐蕃国内是一个绝对的好人,前朝末年吐蕃在一次战争中失了地,吐蕃国内的矛盾瞬间爆发,直接将吐蕃分裂成几百年前的部落的样子,现大王对此仍有心病。
阿伯陇赞一身武功为七品巅峰,与苗洛不同,阿伯陇赞是随时都可以突破到八品的,只是在他看来境界越高会让大王有所猜忌,而且距离百姓就会变得遥远,所以阿伯陇赞便以整个吐蕃为重自斩一脉,永不突破到八品,更好地为君为民做事,一旦人站在了高处,便再也看不到山脚下的凄凉,阿伯陇赞觉得自己站在山腰上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