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我心神不宁啊。”水空楼在一座凉亭里,一把折扇急促的扇着,完全没有往日的那般风雅。
“水兄,我也一样,总感觉大难临头。”
“段无仇一夜之间满门尽灭,你觉得谁干的?”水空楼得知段无仇满门被杀的时候极度震惊,能有这手笔的最大嫌疑的确是神威堡和朝廷。
“我不清楚是谁,但是绝不是神威堡,也不是朝廷。”木河州说出的自己的猜测。
“不是这两方面,那是谁?”
“神威堡被西夏军堵着,而且据我所知神威堡一共就一个八品中级和五个八品初级作为最高端战力,而西夏第一高手也是八品中级的境界,神威堡八品以上出动绝逃不过他的视线,但是仅仅派出七品巅峰决杀不了段无仇,段无仇的花魂剑阵你觉得七品能抗衡吗?”
“再说朝廷,朝廷可能更小,因为韩师业是异姓王,皇帝究竟待他怎么样还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朝廷显然明面上放弃了韩师业,为了让西夏平息怒火放弃了。”
“你说的很对,那究竟是谁杀的?”水空楼很赞同木河州的观点。
“我怕的就是这一点。”木河州凝视着远方,“我觉得江湖上有一只大手在拨弄,他们想要的东西很大很大,我想象不出。如果是武林之主的话他只需要将八荒轮着挑一遍自会天下皆知,可是段无仇一家被害,神威堡是百口莫辩的,江湖中人讲究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儿女,神威灭人满门必然会遭天下人诟病,或许有几个有脑子的人,但这泡屎是掉在神威的裤裆里了。”
“天下又要乱了吗?”水空楼叹了一口气。
“天下乱不乱可不关二位的事,应为你们二位马上就要离开这江湖了。”
“谁?”水空楼和木河州齐声喝到。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少主想要你们死!”贺追星抱着剑缓缓走来。
“你是谁?我们与你可无冤无仇。”木河州见来者是一个毛头小子,这小子整个人透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不过似乎境界相仿。
“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何必在乎冤仇呢?”贺追星丝毫不将此二人放在眼里,“就像着颗柳树上的叶子,叶子那么多,有又谁会在意少了那两片叶子,为什么少了两片叶子?”
“我二人不杀无名之辈。”水空楼有些生气,被一个后生瞧不起,这让他心中的怒火开始迸发。
“我就叫无名之辈。”
“水兄,多说不益!”木河州整个人屈作鹰姿,一爪抓向贺追星。
“来得好!”贺追星剑横半空,双手握住剑,剑身似乎也感受到了贺追星的战意,嗡嗡作响,将剑鞘劈向木河州。木河州一个躲闪,剑鞘去势不减,竟有一半没入在凉亭的石桌内。
“剑法不错!”木河州回复他的是整个人高速的动作,不断地用鹰爪企图撕碎贺追星的防御。
“多谢前辈谬赞,既然前辈喜欢,晚辈得努力了。”
贺追星过去给人的感觉是用追日剑罡硬砸,忽视了剑法本身,无痕剑法的奥义在于一个快,追日剑罡本身追求什么呢?这个问题困扰了贺追星很久。当初师傅传他这套剑法和内功剑诀的时候,只告诉他要不断的强化经脉来承受更多的负荷,相信剑罡的温度能融化一切,贺追星对此深信不疑,不断地锻炼自己的经脉来承受高温,可是在最近几次的比拼中贺追星发现这种路子在面对高手的时候行不通,所以现在贺追星想在剑法上寻求一丝突破。
贺追星一剑穿过鹰爪的空隙,直取木河州的咽喉,木河州到底是老江湖,鹰爪的关节瞬间发力,将内气运在指节,扣住了贺追星的剑,再闪过头的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接近贺追星的腹部,贺追星连忙提膝抵挡,木河州早已洞悉他的意图,左脚将贺追星刚要提起的膝盖压下去。
贺追星见抵挡不成,内气立马凝于剑身,以攻代守,一个瞬间剑身就被火红色覆盖,“叮——”剑身挣脱鹰爪,横向木河州的胸口,若是这样下去,贺追星腹部会被洞穿,但是木河州的整个胸膛会被剑气扯碎,贺追星这是以伤换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