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心児正想着,王钺直接杀上前去,已经知道的这小子就是个小门派的愣头青,心里再无顾忌,大开大合。
青年直接被逼得连连后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王钺在又一次攻击后,右手翻转,将去势已末的剑招回拉横着削过来,如果这青年不躲,定然会被王钺腰斩。
青年躲了吗?没有。
青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见王钺此刻无剑防身,将自身送到王钺的攻击上去,自己也一剑对准了王钺的脑门。这一幕看的刘任跟黎心児心惊胆战,怎么会有这种不要命的人?
“雕虫小技。”王钺怎么可能跟他对砍,那太有失高手风范了。一个转身,放弃了之前的攻势,一脚踹在青年的小腹上,青年当即直接被踹飞出去。
“王钺,正事要紧,此地不宜久留。”刘任看见王钺想要上去将青年击杀,连忙提醒他别误了正事。
王钺想想也对,便丢下青年直奔黎心児而去。
黎心児嘴角溢着鲜血,右手按在左肩的伤口处,转过头去,默默地看着马车里的韩师业,慢慢地闭上眼睛。
“噗——哧——”
这一声是剑刺透胸膛的声音,是胸口大脉破碎出血的声音。
鲜血喷在黎心児的脸上,滚烫滚烫!
“你找死!”王钺一脚踹过去。
黎心児看着膝前的青年,很是不解,不解他为什么这么拼命,明知道是送死还过来干什么,刚刚王钺已经放他一条生路了。
“心——心児娘——小——小蜈蚣——小蜈蚣不能娶——娶你了——”那青年微笑地说完这句话便咽下了气。
“哄——”黎心児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小蜈蚣?你是小蜈蚣?”黎心児想起那个流鼻涕的小子,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这位青年就是碎星谷的吴大师兄,全名吴功。
十年前,吴家黎家都是汉江边上的小码头,两家一直是合作关系,那时候吴功黎心児两个人很要好,经常拉着黎心怜三人偷偷跑上船跟工人们说说笑笑,工人们也很乐的三个孩子过来玩。后来,汉江水寇横行,吴家受到波及,在一次外出探亲时被水寇堵住,全家上下无一活口,现在看来,吴功当时应该是被碎星谷的人救走了。
“嘭——”不远处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
“怎么回事?”王钺被吓了一跳。
“那是——那是追日剑教弟子逃走的方向!难道?”刘任看了出来。
“不管了。”王钺继续看向黎心児,“不识好歹,那你就去死吧!”
王钺提起全身的功力,剑身都在巨大的内力的加持下隐隐发光,这一次,黎心児注定要香消玉殒,而她自己也默认了这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