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冷晏兮一直禁锢在三楼,也是好吃好喝,住的也舒服,又有暖炉护寒,还有阿蕊阿焱侍候着。这日子虽不自由,倒也闲情逸致,无事扒着彩绘玻璃探究,总想着能透过缝隙看清楚那两把交叉摆列的刀是什么武器?
荆姐白天也是闲置,每日往沙发那么妖娆一倚,半卧半躺,尽是妩媚,风情万千。
夜幕一落,她精神抖擞地换上深紫淡紫浅紫玫紫墨紫,各式各样的旗袍。妖魅又婉柔,邪惑又端雅,像是开在荆棘丛中的双生花,一株两艳,亦邪亦正,或黑暗或光明,相竞绽放。
但她的衣服颜色,又有一种充满温暖,期待美好的错觉,就像一片生机勃勃,但不失俏丽的熏衣草,伪装着快乐,固执地等待,那一份遥遥无期的相会。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又经历过怎样的人生?才会这般令人扑朔迷离!
而荆姐紫袍容身,烈焰红唇,肤白貌媚在冷晏兮灼灼注目之中,妖艳娆娆地出去。
冷晏兮急忙赶过去,扒拉一丝门缝,看着被四大金刚拥簇其中光芒四射的荆姐,亭亭的,缓缓地,顺着白汉玉的梯阶而下。
她似乎感觉到冷晏兮的窥视,不疾不徐地侧头回眸,冷若冰霜,目如利刃,狠狠剜了冷晏兮一眼。
啪!冷晏兮惊了一下,一屁股摔落地上,她慌忙地合紧门缝,心头通通直跳,半晌,抚着心口堪堪定神:天哪!这是什么眼神?如刀寒气逼人,似刃锐利凌剜,凶残而嗜血。
冷晏兮四下环顾,不见阿蕊和阿焱,仓惶跑回房间,惊魂未定。
荆姐可怕的眼神使冷晏兮几天都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相当温顺。她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嚷嚷着加餐量,遵守荆姐的食不言的优雅吃相,凡事留三分的七分饱的规律。
日子就这样溜到了半个月之后,冷晏兮也习惯了好吃懒做,浑浑噩噩。
这天晚餐后,荆姐突然吩咐阿蕊阿焱给冷晏兮换上那件流苏的霓裳红旗袍。
冷晏兮还未反应过来,阿蕊已经卸下她的睡衣,换了一身惊艳的霓裳红。她犹如木头般浑身僵硬,仼凭阿焱给她化着媚惑的妆容,又取了面纱为她戴上,露出一双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狐媚眼。
冷晏兮怔怔望着镜子里的邪魅妆容,不禁暗叹阿焱化妆的手法太厉害,这般浓妆艳抹,却又不觉俗不可耐,较比平常的清新寡淡,让人眼前一亮,惊艳万分。
冷晏兮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的确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可荆姐不是说过,不会让她在百合乐门抛头露面的吗?怎么,荆姐改变主意了?
冷晏兮正想着,荆姐进来,她翘起指尖,隔着面纱抬高冷晏兮的下巴,端详片刻,倏然一笑,也是深不可的测妖媚。
“还不错!”她面色无虞,淡声说道:“今晚就看你的表现!”
冷晏兮垂眸与她对视,却没有吭声,直到荆姐收起指尖,她愤愤不满地抗议:“以后能不能别用你那戳死人的指甲动我的脸,万一你不小心划破我娇嫩的皮肤,那可不就毁容了?听说,指甲本来就很毒,被伤的疤痕都不易褪去,你的指甲又上了色,岂不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