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在前往海府的路上碰见了海兰,这让她造访海府的理由落了空,她本想借口找海老爷接海兰到虞家玩几天,顺便会会朱为莺。她见海兰携带了满车的补品,说是替父亲送礼。
于是,虞夫人索性直接跟海兰说正巧自己想要接她到虞家待待。就这样,虞夫人便与海兰同行,在车里听她讲这两天她口中的新鲜事。
海兰并不知道虞夫人的忧虑,更不知道东方医堂的秘密。她知道的无非就是江宁先来了位王大神医,又来了位朱大总召。由于燕妃的关系,海府承揽了接待朱氏的事宜,并且海将军受邀参与了医堂的剪彩。
虞夫人向海兰询问朱总召的情况,海兰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说这位朱姨甚是和蔼可亲,把自己当亲闺女看待,说了很多体己话,还给自己拿了京都的特产,并且给自己推荐了医堂的许多养身药品。听着听着,虞夫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到了虞家,海兰抱着一大份补品先去看了嫂嫂跟小侄女,小聊一通后,又拿了些东西奔到虞沉画的闺房里去。
“小画子,喏,你未婚夫君上次落我们家的......定情信物。”海兰用调戏的神情调侃虞沉画,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大字,虞沉画咽了咽吐沫,翻了个白眼给海兰。虽然面上很不屑,但是她还是伸手接过了那礼物。她打开裹在外面的紫檀盒子,见里面是一枚红玉指环,感觉价值不菲。她忍不住摸了摸,拿起来又放下,很是踯躅,实在不知如何处理,只好一屁股坐到茶桌边发呆。
虞沉画盯着那红玉指环,她抽出一根纱线环绕其间,然后提溜着它晃来晃去,就这么晃了一炷香的时间。海兰坐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品尝着雅香楼的新品雨虹酥,七种花酥组合在一起,色彩各异,快吃完的时候,她终于有功夫抬眼看了看被晾在一旁的虞沉画,只听虞沉画蔫蔫道:“我的小兰兰啊,你说,这玩意儿放进当铺里值多少钱?”
海兰张了张口,又闭上,把嘴里的糕点咀嚼完毕之后,再次张口:“你怕不是猪油蒙了心吧,人家明公子送你的定情信物也要当了?”
“你想啥呢,我的意思是,他送了这么个东西,我得知道当铺里的价钱,回他个礼。”
“好说好说,我直接带你去银楼里打一对百年好合。”
“我没那么多钱!”虞沉画假装气鼓鼓瞪着海兰,海兰忍俊不禁,觉得这话实在好玩,“我没那么多钱”,越想越是捧腹大笑,笑着笑着,只见虞沉画的表情从气鼓鼓变成了冷冰冰,于是她赶忙悬崖勒马,收住笑脸,转移话题:“你猜,我清早去哪儿了?”
虞沉画斜睨海兰的嘴角,上面还粘着酥皮,“难道不是亲自去排雅香楼了嘛?”
“非也非也,”海兰摇摇头,“去东方医堂给我朱姨撑场子了。”
“朱姨?两天不见,你啥时候多了个姨娘?”虞沉画脑补海将军纳妾的场景,暗叹“啧啧”。
“就是那洛邑东方医堂的朱总召啊,住我们府上的贵客,人可好了!她让我管她叫姨就好。”
原来是这样啊......虞沉画无语,看着海兰兴高采烈的样子,想了半天挤出一句:“哦,恭喜你多了个皇亲贵戚!”
海兰继续美滋滋道:“你还记得喜儿嘛,我买补品的时候撞见她了。”
“当然记得......”抢了我的包子。
“你猜,喜儿贵姓?”
虞沉画脱口而出:“难不成姓朱?”
“非也非也,她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