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坊那日离开福顺楼之时,我恰巧就在福顺楼后院的门口,当时他也是怒气冲冲,与我争吵了几句之后才离开的。”
“想来,心中大约是怨恨我的吧。”
“嗯,那就是了。”丁高昌微微点头:“那常远达呢?”
“我与常掌柜并无任何接触,可以说连照面都不曾打过,与他是否有过节,并不清楚……”庄清宁如实回答。
“这位大人,你询问常远达,可是有什么事吗?”
跟在后头赶来的章永昌,听到这些话时,拱手询问。
“你是何人?”丁高昌挑了挑眉梢。
“小民是福顺楼的后厨掌勺大厨,也是那常远达的姐夫。”章永昌道。
“原来你便是李坊口中那个章大厨。”
丁高昌道:“原本还想着问完庄姑娘之后便去寻你问话,那刚好,我来问一问你,这常远达先前可曾向你抱怨你庄姑娘这里豆腐摊生意太好,影响到他的生意,因而心存不满?”
“到是先前寻过一次,说是自宁丫头这豆腐摊开张之后,那如意阁不再用了常记豆腐坊的豆腐,他家生意大受影响。而我在得知如意阁是因为买到了更好吃的豆腐做菜所以生意大好之时,便过来尝了一尝宁丫头这摊位上的豆腐,的确十分好吃,于是便决定往后也不再用常记豆腐坊的豆腐,只用这里的了。”
章永昌说道。
丁高昌顿时拧了拧眉:“也就是说,这位庄姑娘的豆腐摊生意甚好,对那常记豆腐坊影响甚大。”
“自然是有些影响的。”章永昌点了点头。
毕竟这常远达可是抱怨了许多次,甚至因为福顺楼不再用常记豆腐坊的豆腐而十分气愤,寻了他多次,甚至哭诉他不讲亲戚情谊。
章永昌嫌他烦,只吵了他一通,说了些狠话,这常远达便也就不再上门来了。
“大人,这其中,是有什么事吗?”
即便再烦,那常远达也是他的妹夫,也是他妻子妹妹的丈夫,看在已经故去的妻子的面子上,少不得也要记挂一番。
“倒也不用瞒你们。”丁高昌道:“先前在镇上抓住送到县衙的那三个拐子,经审问是有人指使他们前来,为的就是将庄姑娘拐卖到别处去,从此以后在这里消失。”
“而指使那三个人的人,经指认,便是先前在福顺楼当跑堂伙计的李坊,但李坊却说,他是受常记豆腐坊的掌柜常远达所托,收了他的钱,这才去寻了这些人做下此事的。”
“但常远达却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是李坊从福顺楼被撵出来之后无处可去,特地寻了他,希望他能给李坊一个活来做,常远达见他可怜,又记挂先前熟识的情分,便暂且收留了他。”
“前几日李坊突然张口从他这里借钱,说是家中出了变故要急用,他见事出紧急,便借给了李坊,不曾想李坊犯了这么大的事,却还要咬他一口,往他身上泼了污水。”
“眼下两个人争执不休,县令大人便命我前来查看一番,瞧一瞧这其中究竟是怎样的关联,现在看来,倒是差不多心中有数了。”